来者之可追

那是我们不愿去想的以前,却有几代人着实经历过的从前。  老一辈的人总喜欢说以前的人的生活有多么艰难,感叹现在的生活多么好而我们却不会珍惜。诚然,他们确确实实有过这样一段故事。再要回忆起来,零星碎点的感觉却总会萦绕着他们。  那是一个贫穷的年代,一个贫穷的中国。饭是肯定没有的,就算偶尔有那也要算着下餐定量。发馊的饭也要吃完,菜是没有油盐的朴素,常见的该是野菜之类。连粥也是很稀的,一弄撒了的话迫于家族的威严你还得掺水进去继续喝。因为你不敢浪费。这样极端的情况下生活也并不是没有盼头,这是老一辈人特有的乐观,学不来的东西。  爸跟我说有肉他就很高兴,就着柚子皮炒一顿就是。但还是吃不饱啊,饿的没法子了就得去偷红薯,还要提心吊胆。男的被捉到了要剁手指,女的被捉到了就烧头发。甚至有的因此而死。没跟我说啃什么草根树皮,但他们一定试过。人是没办法的,因为一个人总要生存下去,才有所谓的人生。  奶奶跟我说更早以前的事。有钱人家雇佣穷人担水,在一旁盯着,洒出一点扣一点工钱。用现在的话语来说就是剥削。以前的人实在没办法还得借,还还要带上利。两担水换一担水,米也是如此。生活愈是艰难,愈是还不起。年复一年也就成了一笔极大的数目,足以逼死人。日子和人都很难过。  妈跟我说她小时候要做很多事情,放牛看猪啊。忙得很,一年也就眼巴巴盯着这么几回杀猪的时候。还有去地里拔花生,把花生弄下来。完成规定的数目之后才会一人发一包花生。但她们往往舍不得吃,也就吊几颗在床前,天天想着。几个姊妹之间有时是互相偷吃。日子也都这样过来了。  这都是上个世纪的故事,只不过我们没有看过。那个时候的中国也是在艰难的前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因为连看到光的希望都很渺茫。长辈们就是那个物质匮乏年代的缩影。中国也是物质匮乏,不能再给予更多。很多鲜活的生命在这里被吞噬,终是走了。世界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能被替代。这就像余华的《活着》所在的一个背景。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  我们的时代已经要好的太多,这是来之不易的。我们背后有一个日益繁荣的祖国,这是多少前人所希望着的。你要自豪,你是个中国人。中国的发展有很多曲折,大跃进和文革就不用再提了。那是很多人见证过的磨难。以前的事情是无法被消除的,但未来却还是可以改变的。我们更应该记住长辈们遭受的苦难,不要忘记原来的中国是个什么样子。我们还可以一起将中国的明天比昨天更好!  悟已往之不谏,然后知来者之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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