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作文:无非一场樱花
高一(3)班李寓
"行至甬道尽头,一转身,熟悉的樱花映入我的眼帘."
很明显,若是这篇文章要这样开头,我就要给你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可我今天不想讲故事.就像比约克说她星期二不想谈论音乐.星期天我不想回忆.午后,阳光,一杯温开水,四粒感冒药,这种懒洋洋的日子不给一个可怜的感冒病号舒舒服服地睡个觉,那他就太不能体会上帝那少得令人绝望的好心了.要知道回忆实在是件太浪费脑细胞和眼泪的事儿.当然,这话由我这种十八了还在穿童装的家伙说出来似乎就有无病呻吟的嫌疑.好吧,我承认眼泪是装出来的,消耗脑细胞可就是实话啦."行至甬道尽头",这话很有镜头感,"一转身",如果是美女or帅哥,那底下就要掀起一片尖叫了,"熟悉的樱花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问题所在啦——我刚进杭高不到一年,根本就未见过呈盛放之姿的樱花.平日里,这两棵樱花树撑着瘦巴巴的枝干,酝酿着短暂的轰华绚烂,从未想过要不甘寂寞地提醒我去关注关注它们.每天我就骑着车从它们底下慢悠悠地穿过,就没抬起头来看过."熟悉"二字可真是让我煞费脑筋.不过我又想通了,枉赋它们一身我未曾真心感受到的性情,比之我视而不见的错过,这岂非更是一种错过我说我不喜欢回忆,就像我不喜欢把人,事,物以我个人臆想的方式美化或丑化再装裱起来展示给别人看一样.万物皆有它们存在的意义.要自以为是地宣扬"你自己的真理",就只好请你回到你一个人的火星上去吧.
可这篇文章不就是要你讲讲那个"火星"上的事吗……好吧,我试试看,给你讲讲我"火星"上的樱花树.CLAMP笔下的樱花是我火星上开的最早的.那日似乎是有风,湛蓝的天际线被扯得老远,流云四散,像一个个终究要醒的梦.少年的身影缠绕在一片如雨血泣着的飞红中.皇昴流眼神痛楚语气淡漠,红得那样灿烂只不过是因为吸食的都是死人的血,樱花是最邪恶的植物啊.闭眼,星史郎躺在怀里,渐渐冰冷.すべが终わればいい终りのないこの夜に失うもの时て何もないあなただけ.那句永远听不见的话.
在另一个和暖的早晨,绯村剑心抱剑靠在墙角.火红的头发拂过眼角眉梢,就这样恍惚起来.等的到底是这花还是这人呢.一时间气氛温情恍如昨夜耳畔儿歌.可不想天就突然这样暗下来,是一种暗示吧.杀人的暗示.剑尖寒光突闪,花瓣纷飞,分不清是花是血.樱花是属于伤痛的植物啊.收势,回鞘,已无须转身了.反转过逆刃,脸上的十字疤鲜红得要刻进灵魂.
最后,PEACEMAKER,我们说说黑乃奈奈绘笔下的他们.漫画里是黑白的天下,一场樱花,一场无边的淡灰,洒洒似种眼泪,在小铁的瞳仁中转换着光影,明明灭灭地逝去,以某种怀念的形式.土方或是冲田,笑容浅浅,勾在嘴角,眼神却终究没了温度.窗外雨声缠绵着,夺去月光的温柔,执意要洗刷这漫天的绯红.凋零了盛放,盛放了凋零.是花还是命
若像我以上那样讲,物是否本身便只是种情绪呢我又何苦纠缠在是与非上是丑是美,是悲是喜,一种故事一种态度,樱花,无非是抒情的借口吧.
罢了罢了,感冒药发作起来便头昏脑胀得厉害,还是回梦中去见那一树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