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六组六排,靠近窗户。我把头转向窗户,目光伸向窗外。

我看见阴霾的天,细雨轻声地飘落在校园,洗涤着校园的一切:白墙、红砖、绿地、繁花。一切都湿润了。远处是浓浓的雾,校外高大的建筑朦胧在雾里,灰悠悠的。天色因雨而昏,对面的教室开着日光灯,却是依稀的,毕竟雾太大了。我有点茫然。教室里鸦雀无声,埋头的同学,悉悉的笔声,哒哒的雨声,好似酝酿着一股奇劲。

其实情形不是这样的。我向外望去,阳光无声地洒落在校园,。欢快的草,班驳的墙,挺直的树……都闭着眼懒洋洋的。不是吗?那太阳也是懒洋洋的呀!树影下,麻雀甚是勤快,忽东忽西地跳来跳去,惹得乱花浅草儿笑玩了腰。麻雀不理会,却不知他它寻觅什么?天,蔚蓝蔚蓝的。

其实情形也不是这样的!我向外望去,不见了芳草艳花,单剩下棕榈几根孤单的枝叶在狂风中萧索着。风劲,粗暴,不管这儿是温柔的南国,只呼呼地吹着。它吹着,窗户马上关了,操场上的人都缩着头哆嗦着。太阳叹着气无奈隐去,就连雪地也吹得吝啬,不光顾大地了。这大地上便是只有风在自由。它再次呼呼地一声溜过,犹咆哮的狂澜,将一切击败。但它没看见,昂首的红旗——五星红旗,尽管在无风时默默着,却在风起时摇摆,用红色燃烧天空。

当然,我全然没有看见这些——教室里熙熙的人群,将窗户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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