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寻觅些什么?
无语……
生的扉页,我一直想为自己作个序,可一切都还未央。
《声声慢》的愁,《菊花台》的忧
一阙词,一缕韵。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诸如郭敬明的忧郁,七堇年的颓废,夹杂着种难以名状的朦胧。也许就是一份畸形的美吧,让我为之共鸣,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日子己如糨糊无序,缄默或许就是最响亮的回应。
走在雨天,触着姗姗来迟的入秋小雨,期待雨巷里那个举着油纸伞的姑娘。用指尖划过附着绿苔的旧墙,看土砾蘸着略有凉意的雨,溅起几朵娇小的水花。白球鞋上不大不小的泥点,有些抽象,像文化衫后面放大的艺术图案。发梢湿湿的,水珠沿着几缕垂至颈边的发,嘀嗒……
瘫在老藤椅上,随手将昨日看过的晚报搭在脸边,沉沉地睡去。当透过阴霾的第一缕光芒浮在脸上时,我才潜意识的从梦里挣扎出来,揉着睡得麻木的半边脸,迷迷糊糊地透过玻璃看向窗外。呷了一口矿泉水,才发现瓶盖上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霉。正感叹日子像这终日不见阳光的霉在腐朽,随喉节一声清脆的“咕嘟”,腐朽的霉终是溶入了这日渐腐朽的躯干。呃,涩涩的,大概日子是该晒晒了吧。
总觉得自己是空气中游离的粒子,时时刻刻要提防着障碍,而日子就像肥皂泡,飘逸,无拘无束。三颗不起眼的鹅卵石还躺在文具袋里,在清华园拾起的时候似乎还粘着几粒沙。我很珍惜它们,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三生石吧。它是否记载着我前世的记忆?我的前世,好遥远,一样可以从瞳仁中看到迷离的神色吗?那么,未央的呢?
手懒懒地搭在铁迹斑驳的球架上,朝晖中,略卷的头发荡漾着柔和的色泽。向往渊明的桃花源,可我舍不得同桌递来的那载热气腾腾的老玉米,舍不得那支即将断作两截的油画棒。犹如迷茫在满耳梵音的通幽小径,努力地摸索,却依就在原地徘徊。
“菊花残,满地霜,你的影子剪不断……”
曲尽,余音淡淡地萦绕在耳际。宽大的落地窗外,路灯的光线很暗,延伸不到视线的尽头。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一眼无法望穿的未来,很深邃,很深邃。
悄然划落的岁月帷幕
纪念那些不经意间逝去的或匿去的。
有过留恋,或是惋惜。眼巴巴的看它随白驹过隙,从指尖,发丝无声无息地划落。这份沧桑的洒脱,甚至有些像琵琶女凄清弦音里的伤感,弥漫着淡淡的痛。
我很会享受,因为烦恼不过须臾便逝,知足常乐也许就是教人将名利看个透彻。这物质化的世界,欠缺的大概就是无所羁绊的心境。我信马由缰地追逐未来,就好似这谷地嶙峋石间穿梭的猎猎风声,劲道,无所桎梏。
喜欢心意畅然的感觉,因而我会于某闲暇之时去某幽谧之地,入神地吹那柄老老的口琴。或轻盈,或低沉,亦或和着清风撒落些许忧郁,荡着流岚飘扬几多超脱。看未曦的露自矮蕨叶缘滴落的欢腾,与其分担着风雨,分享着阳光,因为我会静静地滤去喧嚣,静静地听着它诉说闭在心中的秘密。外婆满是荚香的枕边,无数的传说也曾令我如此深深地思忖着幸福,可童年已伴着罢口的歌谣离我而去了好久,好久。常靠着香樟树,任林荫间随风翩跹的光斑在我颊边跳跃着。腮帮隐隐的疼,是塞了太多的波板糖吧。又想起了那些个眯着眼一起唱《东风破》的日子,可现实的屏障却牢牢地挡住了后退的脚。伸开手掌,在朔月暗淡的光下,细细的品着一圆一圆毫无规律的纹路,炫目,失落……街灯的光线依旧惨淡,殇叶打着旋蹭过鹅黄的帘,归根,点缀在满满已枯的叶间,很绿,很绿,仿佛在惬意地梦呓。在它不禁风吹的身躯下,却断然感受不到未老先逝的悲伤。
哦……
该去的,也就是那些不朽的岁月,我会微笑着为它饯行。累了,就该停下歇歇,我会为小憩的它虔诚地祈祷。而我,依就向着未央的路,追逐待续的未来。
我是一名旅者,一路走来,看时过境迁,看物是人非……光阴不驻足,一切都在走,静悄悄地走。
淡定。
心静如镜,心静如镜。
未央的那些
日昳前,嗅着随麦浪起伏的淡香,斜靠在稻草人上。残阳透过漫天云霞,懒懒的把渐渐逝的光投在饱满的穗角。随意的将帽缘往下拉了拉,却看到月已爬上了树梢,吴刚还砍着桂花树吗?多年的守候,就像这迟迟未央的夜,一直没有个尽头。期待或许是一种安慰吧,就像苦泪是幸福的前奏一样。
褪漆的手表依就转动,化脓的伤口也终会结痂。倚在窗边,听风铃吟唱,低低的一起和着。摊开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手
心不知何时放上的几颗许愿星,浸在凉凉的液体里,折射着阳光,亮闪闪的。
手指在钢琴黑白的键上行云流水,糅着些许欣,些许凄清。空旷的房间,墙壁白得刺眼,燕尾服触到了木地板。唯一的一扇窗开着,光透了进来,恰巧就安详地抚在那把遗落一旁的拂尘上,暖暖的。琴音很急在无人的世界里久久地回荡着,音频交错着,激得三千青丝四处飘扬……
戛然而止。
一瓢水,肆无忌惮地泄下。
趴在窗边,依稀觉得有水珠从额边滴落,我努力往下看,却终无法看穿。落下的那几滴辛酸晒过大概就成了幸福,至少淋浴在阳光下。
我,似乎也一样。
未央的呢?来吧。
未央的花季。
未央的蜕变。
未央的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