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祝福

 我曾经把我的祝福送给一位我最最讨厌,甚至有点恨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在初三要公布保送生推荐名额的那一天的清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被老师领进了一间会议室,四周围坐着与我竞争的17个同学,而能被选上的仅仅11人。校长健步走到我旁边坐下,又莫名的给我增添了一重压力。现在无论谁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我只要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在上面。所幸校长很快就念到了我的名字,所以这沉闷的氛围并没有折磨我很久,总算释然了。我带着百感交集的心情不顾一切的向教室冲去,就好像小时候我拿了奖状不顾一切地冲向爸妈告知他们喜讯似的,但在临到教室的那一刻,我迟疑了一会儿我仿佛早已预见到了同学们的反应,特别是小A,她平时就经常“小贱人”、“小贱人”的骂我,要是我第一个冲进去,她一定会放肆地放声大笑。而我也不知道最终我是否能顺利的进入奉化中学,那时也许我会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进了教室,果不其然,事实比我想象的更夸张,但我忍着,把同学们对我的嘲笑化为自己在剩下一星期里学习的动力。

  一个星期后,我如愿考上了自己理想的高中,同学们纷纷祝贺我,向我要礼品,但我心中有数,我要把最大的祝福送给小A,不管她怎么侮辱我,但毕竟是我曾经的同桌,我也还记得他给我带来过无限快乐,也是她激励我绝不可以落后,我得感谢他,激发了我的潜能。

  这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现实生活中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例子。三峡工程大江截流成功,谁对三峡工程的贡献最大?着名的水利工程学家潘家铮这样回答外国记者的提问:“那些反对三峡过程的人对三峡工程的贡献最大。”反对者的存在,可让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做事更周全;可激发你接受挑战的勇气,迸发出生命的潜能。这不是简单的宽容,这宽容如硎,磨砺着你意志,磨亮了你生命的锋芒

  由此,我懂得了我们要宽容别人的龃龉,排挤甚至诬陷。因为我知道,正是我们的力量让对手恐慌。我更要知道,石缝里长出的草最能经受风雨。风凉话,正可以给我们发热的头脑“冷敷”;给我们穿的小鞋,或许能让我们在舞台上跳出曼妙的“芭蕾舞”;给我们的打击,仿佛运动员手上的杠铃,只会增加我们的爆发力。睚眦必报,只能说明你无法虚怀若谷;言语刻薄,是一把双刃剑,最终也割伤自己;以牙还牙,也只能说明你的“牙齿”很快要脱落了;血脉贲张,最容易引发“高血压病”。“一只脚踩扁了紫罗兰,它却把香味留在那脚跟上,这就是宽恕。”安德鲁·马修斯在《宽容之心》中说了这样一句能够启人心智的话。

  希望我的祝福能传递给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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