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梭影在这一年中瞬时而过,恰似水中的游鱼,随波逐流,奔向了生命的湖泊。言而总之,这一个秋天非同一般,给我的生命中结下了一张美丽多彩的青春年少的细网,而其中的千千情结亦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但在其中,我渐渐成熟,明白了很多,如人生是一条折线,而将它融入自然就是一条小溪,一条弯弯折折,沿途唱着生命歌谣的小溪。但每条折线似乎都点缀着血染的红与淡淡的悲情色彩。
——题记
冬天,青石板上镀上了一层霜,它比秋日的霜更萧索,更坚硬,更清晰,而它也遮掩着城市的诗篇,翻开了尘封的过往,靠在火炉旁,让火光映红自己的脸,让神色在红彤中微扬起回忆的幸福。
“哒哒”的马蹄声在瑟瑟的冬风中也颤抖了,愈远愈稀,杂乱,茫然。铁打的马掌不自禁地在地上滑动,那冰河铁马的豪情壮志在这里也打滑了,也许,只有入梦来的想法才是最合时宜的。马上的英雄也失了潇洒的英姿,胯下的白马载得动高于天地的梦,可哪里载得动英雄的哀愁与寂寞。
林间的枝桠再也支持不了圆月了,月只好落在了屋檐,比起前夕,月算是亮多了,不仅自己变得胖胖的,亮光却大出了自己好几倍,像是憋足了劲一下子释放出来了。郁达夫说古都的秋好,我觉得同在北方,冬也是不逊色的,单这月色足以使人赏玩到满意。再者我住在城郊,这里仍是破破旧旧的,那小时的情节嬉笑在了这里的每个缝隙中。
还不到最冷的时候,时而会发现某家的窗仍打开着,不知里面是否有翘首的闺秀。“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不知着冬日是否她们还在吟着。稀索的箫声、笛声渐渐褪去了色彩。冬日,好似到了万物休养生息的时日,也听不得什么响了。真得没有了温热的阁楼?冬,真得埋藏了太多的凡尘。待到银装素裹,这里不过是黑白的世界,人们也就只顾着辨别他们了。我的诗魂蜷缩在了枯死的枝干中,因此,我来寻,寻得一方净土。
窗上着了冰花,朵朵盛开,枝枝晶莹,又团团紧簇。开得太密,开得太艳,就讨不得喜欢了。若提及垂死的柳,我会更喜欢柳。在冬风中亦摇摇摆摆,仍充满着气力,只是少了绿的波涛。听老人们讲,老树总是郁郁繁茂的,怎么我看到的,却有了生命的斑点与衰亡的痕迹。远方,向它招手,它挥挥手回答了我。当我即将离开时,也许它扔在这里遥望着我。落叶归根的终结曾缭绕了几代古人。老树,牙牙学语;老树,茁壮成长;老树,傲骨狂放。这就是老树和我,也许,当我逝去时,也许,它还活着,在它的记忆中,我被牵绊了许久,可它在我心中却会牵挂一生。没有百鸟朝凤,,仅是几声迷乱的麻雀鸣叫,又何尝不能消磨心中的孤独。
砚上的墨干在了一处,旁边的宣纸也被时间熏黄了容颜,毛笔搭在笔架上,干枯的灵魂,默默无声地在笔尖龟裂。书房仍飘扬着淡淡的墨香,悠悠地充满了书本,淡雅的涂抹了书房的角落,里面却空洞洞,杳无人烟,朗朗书生,家事国事都湮没了,就连屋外的雨声也响不起来了,冬天一贯天地,携文化以遨游了黑。洞悉自然与书屋,俨然是一体的,不存在任何的隔阂。书房的书香温暖着屋外的松柏,饰绿了仅有的安然。
提到冬天,不得不使人记起趵突泉、松花江与济南了,又不得不使人惦着阳关、古道。冬的欲望似乎在诗人的眼中丝毫不减。虽只有寥寥几笔,却算得上有了纪念。古老的生命在其中复苏,踉跄回到人们身边?
是啊,冬何曾压抑?
冬天,我们疾疾归家,从一个地方,天高人远了。
冬天,我们倦倦待春,从一个季节,寂静孤寥了。
冬天,我们疲疲熟睡,从一个温暖,自已安闲了。
在这个冬季,我没有归家,踏出了们;在这个冬季,我没有待着,把玩着它;在这个冬季,我没有熟睡,思潮涌动……
又是一个季节,一个天高人远尽奔去的季节,我也爱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