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守住瞬间

每一声胜利的欢呼,每一句颤抖的话语,每一次失败的心碎……那离别的伤感,那寒暄的喜悦……这些不过是瞬间片刻,但日复一日他们就一生一世。

“老师来啦!老师来啦!”随着教室外的同学的一声呼喊,几十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自己的位上。全班静悄悄的—值日生在奋力打扫卫生,做作业的在奋笔疾书,就连没事可干的也随即从桌上掏一本书装作“学霸”的样子。

就在这疯狂与寂静中,走了六年。六年里,一路走来的是语文老师的惊心提问,是数学老师的严肃风趣,是英语老师的搞笑说词,是科学老师的严厉生畏,是……

每一次的“鲁迅第一篇白话小说”,每一声“安静,值日生是”,每一句“动词不定式……定语从句”……那被叫起的神经紧绷,那清脆的木板声……这些不过是四年瞬间,但日复一日就构成了小学生活。

每次上体育课,总会注意到老师手中是否拿着铁架子。他的到来与否,决定着这堂课是否测800,1000米。“老师,我,我腿崴了”“老师,我们比别的班多测了好几次”“老师,我肚子不舒服”“唉,就算我跑也不行,腿都成啥样了”……

就在这跑步与借口中,走过了六年。六年里,围着学校的跑道奔驰,也能绕地球两圈。一路跑来的,是四肢的酸痛,是满身挥洒的汗水,是想法子的少跑,是青春的追索。

每一次的“哎呀,我岔气了”,每一声的“一,二,三,四……”,每一步的肢体麻木,那超越别班的激情,那浑身的泪水……这些只不过是四年瞬间,但跑着跑着就到了初中终点 。

忽然忘了是怎样的开始,那个古老而不再回来的夏日,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

上课时同桌一次次拧肉的痛感,刺激了多少在熟睡的少年;老师叫起来是脑浆的空白,低声碎语的是同学助人的答案;犯错后手掌的疼痛,慢慢安抚的是同学蹙眉的关怀;下课后的疯玩狂癫,随伴的损友总会晒在走廊看老师何时到来;偶尔的几次被老师发现,你的旁边总是有个人随你站在走廊丢脸……

就在这欢声与争吵间,走了六年。六年里,一路走来的,是损友用笔悄悄划后背留下的校服的那片蓝;是边骂你边掏钱给你的人;是无论对错,出事定会站在你身边的安心……那犯二的呆萌,那互损的犀利话语,那仿佛永远跑不完的400米跑道,那似乎永远上不完的40分钟课堂……那些不过是六年瞬间,但日复一日这种情曼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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