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上的涂鸦刚从到小公园那儿停下的的士下来,才走了一小段路,隐隐约约,细细簌簌的脚步带着噩梦朝我逼近了。
小胡同学,作为一名活力十足,热情开朗的少先队员,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玩,玩出新风格,玩出新花样。无论身处何处,她都要拉帮结派,才能开心。这次,也不例外。她看着我,满是希冀地对我说:“嗨,今天下午居委会那里有画鸡蛋的活动,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说着,她就把我拉进了居委会,自顾自拿出那张登记表,叫我签上我的名字。签名的时候,看着前面是一个人的年级一栏都填着三四年级时,一时间,就像进了“1.2m以上不得入内”的游乐场一样尴尬。
“那么,你下午一定要来哦!”
回到家,熟练地打开电脑,只能长叹一声,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吧!
下午三时,我到居委会时,该来的人中,除了老师,也就只差我一个了。坐了下来,也没事干,环顾四周,翻花绳,聊游戏,叠纸牌,看书——也就我一个,无所事事,只好装认真,等老师到了。而小胡同学,她为了叠出一个纸牌高塔,正在搜罗卡牌——从《三国杀》到《uno》,应有尽有。
好吧!或许,我遇到了隔阂。
志愿者老师来了,他们看的书之类的东西,也就收起来了。桌子上转瞬间只剩下了十二个鸡蛋和十二个小盒子。一行人,男男女女的大学生,也甚是热闹。到现在为止,我依旧不清楚这次个的内容,总之,还没奢侈到有茶叶蛋上课的地步。
拿到鸡蛋,就可以开始用水彩在上面画画了,半个小时以后,就要上去展览。虽没有多少人看,但谁不希望自己的东西是最出色的呢?此时,我正对着鸡蛋冥想,仿佛想用手指将其捏碎。而一个小友大笔一挥,手中的鸡蛋就已成为了一个“原始部落祈雨图腾”那造型,抽象艺术画后继有人了!
而大多数女孩子,显得保守多了——没有夸张的色彩,没有大笔的挥毫,只有照本宣科般一成不变表情包。heygirls,如果世界上只有“萌“,不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于是,我无意画出一个潦草到极致的东西,来衬托他们的”萌“。
“呵呵……本来不是要画灰袍甘道夫的吗?怎么会变成银发高晓松了?这反差也太大一点了吧!”我把“高晓松”放到碗里继续凝视着,“怎么越看越有喜感了啊!”
到了评比阶段,我终于认清了现实。
沉重如稻草。“后现代主义风格”终究还是败给了“千篇一律日漫表情包”。女孩都欢呼雀跃起来,不但赢得糖果,还毁灭了我的三观:难道托尔金名作已经不被现在的小学生所接受了么?转念一想,连妹妹都玩上了ipad,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02,06,果然是三年一代人啊!
我手持甘道夫,失意,走回了家。
六年级: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