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去学校。其实这时已不早了,太阳早出来了,没有感觉到清新的空气,也没有雾,只有鸟儿在我头上叫,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阳光,不曾射进窗,只在眼前。因此,大多数人对这阳光不闻不问。我班北窗下,有一棵树。阳光总要射在这上面,我对它望着。周围的人,多半在玩乐,我发现这没有什么风景可寻。我喜好对大街远望,看着匆匆的行人,和车水马龙的情景。但现在,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我只能对远处的树望者,但也不算观景。
我想,或许那美景已过去。过去了的东西留下了什么?我看看常青的迎春花,现在虽然已凋谢好久,但它的绿仍留着。操场的红色过于敏感,而我,好绿。绿,是生命的颜色。绿色,与我们很近,人行道上,花坛上……我爱对这绿色痴想,蹲下来,抚摸这绿色。现在,我还是多看这朝阳中的绿色。
太阳已升高了,我只看那迎春花,还有一丝趣味。我拿起花枝细看,枝根显得较粗糙;而枝头则显得细嫩,手指一掐,里头的汁水都流了出来,嫩嫩的。花枝向下垂,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加上背后的阳光忖托着,绿色的美就更明显了。那青色的叶子,嫩嫩的汁水中,滑滑的。我放开花枝,在空中摇晃。轻轻得晃动,一摆一摆,在阳光前一晃一晃。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阳不曾见得了。没有了阳光,这个损失,可就大了。课间,我曾去看绿。我走到操场上,树成了主角。它每天看我们上课,看我们嬉戏,看我们做操。它不曾得到快乐,没有人与它们做伴,只有糟蹋它们的人。现在,是它们孤独的时候,但至少还能看我们打闹。我走过去,看看那树。没有阳光,没有云,仔细观摩它寒酸的身体:粗糙不平,枝头交错,很乱。墙外的梧桐树不停地摇摆着枝头,不住地摇摆。而我眼前的树,矮小,干细。我看它只有绿了。
时间是在走的,此时已到傍晚。红红的太阳在西边天上。路上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夕阳的阳光透过树叶破碎地落在地上。天上的云,变得这边红这边白,鸟儿在树上叫着,时间更显得匆忙了。抬起头,望着火红的太阳与旁边的红云,再看看绿叶,一天的疲劳也削去大半。
我对这夕阳特别爱好,因为这一天,就要在这夕阳中过去了。我爱望这夕阳,回顾一天做的大小事。不然,这一天儿,又挨过去了。天天看这夕阳,看这红云,偶尔也有一些奇迹。一次在回家时望见一条白线,在空中。我并不知道此天文现象,我只能去欣赏,去遐想。我只是望着,我并不能用太多语言来描述,我只知道那白光似的东西在空中。它被夕阳忖托着,随着夕阳的远去,它也逐渐消失了。
它还在空中,我要走了。它被楼房所遮住。夕阳也不例外。那顶上露出的一点太阳,发出的红光,不是耀眼夺目,而是和蔼的。随着我的脚步,夕阳从屋后探出身子,与楼房的颜色鲜明对比。我的脚步与时间一样匆匆,夕阳照着我,我要与它赛跑。幸好现在还有桂花飘香,在这个季节里,是最好不过了。它香得不浓不重,淡淡的,耐人寻味。它香得那样典雅,虽不能登大雅之堂。但这儿没有桂花树。夕阳催我快行,对这桂花香,我只能幻想了。
到家后,我再去寻夕阳,已寻不见了,天黑了下来。我喜好夕阳,是在于它的短暂。对于早上觉得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甚是后悔。夕阳给我的遐想更让我怀念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