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梦想

当我听到这个词时,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好莱坞电影中推销的“美国梦”。这个梦想跨越整个半球,拉扯着实现伟大复兴梦的中国,亦是浙江的梦。

当央视热播《温州一家人》电视剧时,每次回家,都能听见爸爸对之的敬赞和推荐,百折不挠、脚踏实地的精神感染着他和我。历史辘辘车辙声响过,温州、杭州、湖州……走过了30多年经济与社会改革和对外开放,走过了半个甲子的经济高速发展,我们需要一个怎样的中国梦?

曾被很多人认为已经进入“永久繁荣”的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黑云压城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大危机。无数人饥肠辘辘,四处流浪,在黑夜与黑夜的陵替中,一丝丝光亮从细缝里透出。在萧条混乱的年代,罗斯福也只能用一部部法律支撑起已经崩溃的美国金融。随着早期的《紧急银行法》整顿银行业到后期《社会保险法》的通过实施,使得深陷泥潭的经济在700多个法令下又重新腾跃起美国梦。

梦想如果可以分阶段,我们梦想的第一层可以定义为对富足的梦,对物质的梦。中国现代社会对房子、车子的追逐之梦在弥合曲折的过程里已经清晰。那么在浙江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的发展水平上,我们还需一个怎样的浙江梦?

清末民初时期,梁启超,这个历经厄运梨耕的灵魂,他的心中定然充斥着民主与法制的梦。梁任公曾非常清楚和深刻的论述道:“夫以一国处万国竞争之涡中,而长保其位置,毋俾陨越,则舍法治奚以哉。”中国“欲举富国强兵之实,惟法治为能致之。”在今天怀着对法学浓厚的兴趣,我依然可以从那灰色的旧档案里清楚地读出他在离乱的一个世纪前,在贫弱多难,支离破碎的时代背景中认识道宪政民主、依法治国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趋势。

百年之梦,是法制梦;浙江之梦,是民主自由之梦,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三代人六十多年的梦。在狂暴行动响彻山河,在空前的社会大动乱如蜘蛛网般恐怖之中,我透过斑驳岁月一隅,却能清晰地认识到那只是历史的偶然。借用叶赛宁的诗句“已经到了收拾起必将朽烂的什物上路的时候了。”八二宪法无疑成为中国又一代人的灵魂再生之源,并且规定了脆弱的共和国无法摆脱的法治主义的印痕。

在我看来,苦涩的法律条文,概念式的条款却润泽我们的生命,在最深的峡谷开出花来。我想如同《圣经》似一条无形的长缨,成为西方民族心灵的准则。法律的意义绝不是政府的解释司法的运用。这个梦承担着衡量、检查、质疑的作用。在某一天,人们用法律来保全良知挽救跌倒路傍的老者而不是以自己的利益来判定行为规范;在某一天,人们用法律装点良知来扞卫领土主权完整而不是以滥施暴力宣泄心中的愤怒;在某一天,人们用法律雕刻良知以冷静客观的分析和积极的言语在贴吧踩下韵脚而不是粗俗鄙陋的言辞怒骂似的狂妄来辨别善恶是非。在转换颠倒的同时,对法制民主梦的充实和深挚的信仰深深勒紧我们这一代人的肩躯。

与中国梦猝然相遇,在相互交融中,世界东方迸发出生息莹莹晨露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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