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你别催。

诗无邪,草无邪,女子无邪。

——题记

白昼有一种魔力,常使人为了一个姓名的牵挂而拘谨、犹豫,甚至于慌不择路。一俟白昼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来,姓名脱落为一张的画皮,剩下的东西才渐渐与我重合,虽似朦胧缥缈了,却真实起来。那个光条条赤裸裸的某某,才是我吧?可我,又是谁?

那个烫了头发,一袭白裙,走的自信而坚毅的女孩,是我吗?那个受人误解和谩骂,却能够宽以待人,微笑回应的姑娘,那般懂事温柔,是我吗?那个在讲台上谈天说地,始终和颜悦色,婉约自持的她,真的的是我吗?这些,真的是我吗?那个锋芒毕露,锱铢必较的魏云芳,那个脾气急躁,棱角分明的魏云芳,那个敏感刚烈,任性自我的魏云芳,去了哪里?

我想,你是成熟了,魏云芳,你该欣慰,该高兴。是啊,我就是成熟了,连最执拗倔强的魏云芳,都开始成熟了。连最不愿成熟的魏云芳,都成熟了。3年的高中平淡如水,甚至未曾有涟漪,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任性,甚至关于争吵矛盾的美好记忆,也少之又少。记忆中的大家,也和我一样,始终和颜悦色,和睦融洽,伪装的极好,我们都成熟了。学会了忍耐,学会了体谅,更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温柔的和这个世界相处。大家都和我说,这样很好。

教室里,那些孩子们,爱玩爱闹,淘气稚爱,有那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无邪,他们还小,我读了《我与地坛》,眼睛潮潮的,他们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傻笑。我苦笑着合上书,说,好了,下课吧。他们又争着抢着奔出教室,那种喜悦与急迫,可怜又可爱。他们跑得急迫,把那种孩子的强烈情感抛给了我,我仿佛看见,那群疯跑的孩子里,有个女孩,就是我。她着急去她该去的想去的地方。。。可那路的终点,是个理性的,懦弱的,伪装甚重的我。我才19岁。。 却已经19岁了。。

19岁的我,却以初尝这世人的拜高踩低的炎凉,不得以体会清贫的无奈,更要学会忍耐和伪装,岁月无情,催人老,无论你是否愿意,它催促你,逼迫你,催着你一天天,一年年的长大,成熟,软弱。。。那些日子,为了爱情晕头转向;那些时光,为了朋友慷慨激昂;那些生活,只为自己,只随着自己的心情,那种率性与欢畅,只属于昨日,只属于往昔。

今日,被离别折磨得体无完肤,真想永不分离,给那没良心的上帝瞧瞧,可如果他们各奔前程,你就知道,你干不过上帝,逃不了离别。。。。

未来,是那个未曾见到的青岛,我赶着去相聚,也赶着去离别。。。

只是岁月,你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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