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彩霞漫天。一盆小多肉静卧在如火残阳的余晖里,叶片上是刚刚洒上的新的水滴。我走出来,冬日的花园,呵,风景这边独好!可,当我见到我那一盆三日未见的小多肉时,心被“咯噔”了一下。
谁帮我照顾了小花园里的一切?我有点小惊讶。
“老姐,你出来啦?”嘿,只有我“老妹”才会把我叫老,一定是她。她蹒跚地从树丛里蹦出来,点一下我鼻头:“笨蛋老姐,你又忘了给肉肉浇水啦!”我尴尬地一笑:唉,事太多,又忘记了。看样子妹妹来了好一会儿了。一会儿看看铁树,一会儿看看葡萄藤,一会儿和山茶花树说说话,问问它何时开花;一会儿打量打量光秃秃的柿子树,问问它什么时候结果……看完,说好,问罢,她便手提小水壶来浇水。说实话,院子里不是花就是草,不是树就是盆栽,还有小动物在车库,要一下子照顾过来着实不易啊!
哎,我看到她手里有一大盒植物,扒过来一看,只见一盒又一盒的多肉已迎着寒霜,争先恐后地在开花儿了!我既惊又喜。可当两眼瞟得一盆可怜巴巴的多肉时,我的心马上揪了起来———天啊,我的满天星!(一种多肉名称)情况不容乐观呀,多久没浇水了,叶儿上满是皱纹,软绵绵、干巴巴的!唉,今非昔比呀!我摇了几下脑袋表示惋惜。可是,几滴泪似的水珠一下撞入了我的眼帘。
谁浇了?我又惊又喜。水量不多,还能致使其生存呢!虽然,叶片像海绵一般软,但还生存着呢!我欣喜地触着它,呵!刚直起身来,便看见了在吹口哨的小老二。不会是她浇的吧?想想也不会,她老“顽劣”了,还不会自立,怎么照顾他人呢?算了,还是回去写作业吧,想着,转身进屋。
“姐,多肉盒呢?”“窗台上呐!”“你的呢?”“在里头呢,放着,头排第三个!”“哦!”我只听着弱弱一声“哦”和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我探头向窗外望,只见她费力地抬下一只大盒子,笨拙地放到地上。“嗯,头排第三个。”她似乎喃喃着。头排第三?不是满天星么?她从盒子里捧出一只小盒,装着满天星,放在阳台,把喷壶凑近了喷啊喷。我的心似乎一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隐约看见她在阳台上忙忙碌碌的背影和微微踮起的脚尖。
我趴上窗,向前移动步子。只见她扒开满天星又大又厚重的叶子,尽量用手拨掉杂石,另一只手拨掉斜根茎,提起水壶,“啪啦”一下浇下去,动作微缓,那神情那么专注。浇完水,她笨重地用夹子夹掉黄叶和杂石子,吹掉塑料盆上的厚灰儿,再带回去。“哎,慢着!”她调回步子,重把小鹏置于台子上。似乎是在细细地看着它的根茎,不好,多肉泥土变少了,这可不行呀!几分钟后,妹妹搬来自己的一盆,拨开根,露出泥,倾了少许进我的多肉盆中,再一次凑近满天星散发着淡湿气的土块,再瞧瞧叶片根茎。大概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了,她又乐颠颠地继续照顾其他小生命。
看吧,她趴在地上,可爱纯洁得像个天使。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乌黑的短发上,无疑为她镀上了一层美的光辉。这最美的风景,似微风一般悄悄扫过我的心田,涌起了一阵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