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看着老母鸡孵小鸡,便常常产生疑惑:到底是母鸡生鸡蛋?鸡蛋生母鸡?还是母鸡生小鸡呢?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便趴在鸡窝旁边观看,不时用手扒开羽毛看个究竟,不料曾多次被“老家伙”啄得生疼,便如遭电击一般缩了回来。一次,母鸡突然不在了,我飞快地跑到鸡窝前,天哪,蛋的蛋壳烂了一头,一只乳黄的小鸡探出了半边头角,正拼命地挣扎,怎么见死不救!我很快捧起蛋壳,用手剥开蛋壳……正在这时,老母鸡突然嘎嘎嘎地赶来,它恶狠狠地竖起羽毛,向我直扑而来,我丢下蛋壳,拔腿就跑,正好撞在了妈妈的怀中。“怎么啦?”妈妈问道。我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妈妈。妈妈苦笑道:“小鸡月份满了,它自然会出生的,谁叫你帮着“接生”呢?你这不是要小鸡的命吗?”果然不出妈妈所料,第二天,一个个蛋壳都破了小洞,露出了鲜活稚嫩的鸡头,不到半天功夫,小鸡全部破壳而出,会下地歪歪斜斜地走路了。还有好几个经跳了出来,叽叽咯咯地叫个不停。唯独我“接过生”的那只,身体已经僵硬……哎!童年的时候真是傻哪!
每逢我考试失常,便要受到慈母的严厉训斥,爸爸的“严刑拷打”,最终只能承诺“戴罪立功”!当然,也并非是多么严重。吓唬吓唬罢了!事后,坐在桌前吃饭时,全家人便默默不语。坐在中间的我,很觉着不是滋味儿,我便给爸爸和妈妈碗里每人夹了一筷子菜,我天真地想,用这种方式拉和一下吧!结果还真灵!爸爸瞅了瞅我骂道:“学会巴结人了?与其这样,不如把成绩搞像样点,让人少生气!”妈妈也接过话茬道:“我的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能不能争点气?”我理屈词穷,只能用沉默表示应允。逼出来的点子还真能用。就这样一次次风风雨雨算过去了。从童年起,我又不知不觉地理解了什么是尊重?
渐渐地我成长大了,老师第一次要我们写诗歌的题目。我耳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的摇篮曲:“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写诗便有了一股轮廓。在思维的回味中,我又倘佯在蹒跚在门外庭院,谛听春倌说春的佳句:“掌柜子坐的好地方,一股银水往进淌。走了一山又一山,眼看太阳要落山……”这些倒成了我们的顺口溜。于是便效仿一两句,也居然成了老师范读的佳作。后来,我便渐渐胆大起来,直接引用、套改在抒情的文字当中。接二连三的受到了老师的鼓励和表扬。影响最深的一次写自己是妈妈时,我脑海中无形中闪现出了妈妈在柔和的灯光下给我缝补衣服的情景,于是就引用了孟郊的《游子吟》。居然也成了墙角豆腐块板报。如花似锦的童年,其实是诗一般的童年啊!
童年琐事多多,最难却忘怀的仅仅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