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老人

又是一个年头过去了,转眼间我已从一个调皮的小顽童转变成一个快要步入初中的女生。

那时,与母亲去买了水果回来的路上,走过一条接近于古老的巷子,那边摆着一些摊子,补鞋的,补衣服的,修家电的,都忙忙碌碌,看着他们手上的工具,布满了历史的痕迹。

我不禁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小时候,家里做一些炖煮的食物时便会用上煤饼炉,所以煤饼也是我们家的生活必须品之一。“卖煤饼喽!卖煤饼喽!”听到这声音,我便知道卖煤饼的人来了,妈妈必然会去收购一些煤饼。“煤饼佬,等一等,这里要买!”妈妈吆喝住煤饼老人。“吱扭”一声,煤饼车便停了下来,妈妈赶紧下楼,我也一蹦一跳的跟着下去。老人穿着一件灰不溜丢袍子,戴着袖套,估计是不让煤饼沾上衣裳吧。老人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看他的手,脏兮兮的全是灰,手指甲里还有黑乎乎的泥,我不禁有些厌恶。“老板,这煤饼怎么卖?”妈妈询问着,老人回答:“三角钱一个。”妈妈说:“那给我70个吧”。“好嘞。”话音刚落,老人便从车上把煤饼搬下车,放进妈妈的框子里。夏日炎炎,穿着长袍的老人,早就汗水滴答,拿手一抹,满脸都是煤灰。“好了,总共是21块钱,我就收你20吧,省得找。”煤饼老人说着。妈妈说:“算了还是给你21吧,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氡氡快去拿一块钱下来。”老人说:“不用了,反正也是一块钱,做生意嘛,就要大方一些才有客人的。”妈妈说:“那就谢谢了。”这时我已经拿着钱下了楼,只见煤饼老人说:“这框煤饼这么重,我帮你抬进车库吧。”妈妈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好了。”老人说:“没事,小意思,不费力的。”说着搬起煤框向我们家的车库走去。老人离开了,可是一元钱还在我的手里,妈妈便让我拿这这一元钱去买冰棍吃。

随着生活的改善,煤饼炉也是很少有人用,煤饼老人也是许久未见,也许他已经转行了,但是煤饼老人的吆喝声却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我忘不了老街上的煤饼老人,也忘不了那沁人心脾的冰棍。

我回过神来,看看这些老街上的那些人,他们并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却见证着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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