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橡皮擦的时代太阳正从东方偷偷地窥视大地,万物开始活动筋骨,小草从土中使劲地挤脱出来,黎民的我初开幼嫩的小眼,伴随着爸妈的喜悦,迎面而来的是我一阵狂哭,开始上幼儿园了,乳臭未干的我揭竿而起,幼小的骨头紧握铅笔,抖动地写着方方正正的汉字,朦胧地写些1+1=?的算数题,突然,一个不小心,写错个字,于是乎,橡皮擦开始粉墨登场,我将它与铅笔字长久的零距离接触,错字由于长时间缺氧,死去了,死得粉身碎骨,不见踪影,作业本又变得雪白雪白的,而橡皮擦却变成跟乞丐似的,正因橡皮擦肯为我这样鞠躬尽瘁,才在我幼年时,为我立下汗马功劳,功盖三皇,德盖五帝,其实,爸妈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橡皮擦,当我迈出人生的第一步时,犹如鸟儿只有飞出森林,才知天空是自己的,正当我得意忘形时,一个跟头将我放倒在地,我不依不饶的强烈要求爸妈扶我起来,可他们只是吝啬地说:自己站起来,快点,再不快点,我们就走了,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僵持了数十秒,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我高举白旗,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擦干鼻涕,奋勇向前进,回家后,老爸对我恩威并施儿子,不错,长大了,老妈赶忙拿洗脸帕给我清洗刚才受的小伤,我这年龄段,调皮捣蛋是少不了的,这也导致错误毫不吝啬地向我袭来,我没有负荆请罪的那份成熟,挨骂受罚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但事后,爸妈总会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解为什么不该那样做,该这样做,但原本天真无邪的我在东窗事发后不久又会像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飞速往操场上火奔,几年下来,在爸妈连续不断的教育下,我开始懂事,就这样,爸妈默默无闻地在我幼年时充当了我的橡皮擦,让我学会改正错误,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积累人生的经验。
二,涂改液时代这时我升入更高一级的学府,血气方刚的我也开始学着大人用起钢笔,这或许就就是我摆脱幼稚的标志,具有跨时代的意义,我写字不好,但笔下那些鸡飞蛋打的狂草依旧前行着,无论是考试,还是平日里的练习,写错题是不可避免的,这时,涂改液的盖错神功就开始发挥它前所未有的奇特功效,它嫉恶如仇的杀气向错题发起横扫千军般的攻击,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错题被彻底粉碎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但战后遗留下来的那块白色伤疤怪难看的,其实,长大但又尚未成熟的我,无论在花季,还是在雨季,偶尔也要犯点错误,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这一犯,首先我尚处于成熟与非成熟的矛盾之间,其次,做事总以为自己是大人,但思想依旧高挂在穿开裆裤的童年,结果导致灾难性后果,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死伤无数夸张了一点,此时,充当涂改液的或许不再是爸妈,因为我不太喜欢他们对我耳朵发起的猛烈机关枪战术,在他们面前我想独立的解决,充当涂改液的多半是朋友和老师,朋友像清泉一样,我可以将一切向他倾诉,有时他们也会发出同样的感慨,可谓同是天涯沦落人,老师由于与青少年和平共处了好几千年,知道我们在想些什么,知道用什么方式与我们沟通,老师成了我们这个时期唯一可以让我们有所寄托的成年人,当这些涂改液与我一道涂解完问题后,将会留下一条长长的印记在我脑海,正如涂改液留下的那块白色印记一样。
秋风瑟瑟,寒霜刺骨,我傲然屹立于长空,突然一颗流星滑过,一个不小心,它亲吻了我的头部,头部不好意思地红了个小球,我是该用人生的橡皮擦来擦去它?还是该用人生的涂改液涂去它?其实我两者都不想用,想用的只是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足智多谋,纵横天下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