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偷”着乐

小的时候住在外婆家,跟街坊邻居打成一片,唯独住在外婆家后面的陈爷爷,总是守着他的小果园,生怕有人来偷。大人们总是告诫小孩子千万别进他的果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块小小的地方在我们的心中便像蒙上了一层轻纱,十分神秘。

一年秋天,陈爷爷家的几棵大金桔树结满了金黄的果实,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小的诱惑。于是,我便拉着表哥一起去“偷”金桔。那天,平常不怎么在乎个人形象的我们都乖乖地穿上了围兜——用来装金桔。中午,大人们相约去打牌,我们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边悄悄潜入了果园里。远远就看见陈爷爷正在窗台上“审视”果园,我们“潜伏”在金桔树旁的长椅下,没过一会儿就都挤着眼睛去看他有没有走。不知过了多久,当时觉得应该有半个钟头,可现在想想应该不超过十分钟吧。

等陈爷爷走了可之后,我们便如火如荼地行动起来。表哥比较高,我决定让他站在长椅上摘金桔,我把围兜解下来等着。虽然表哥在他那个年纪算高的,但即使站上椅子也不及那大树一半高,只能摘到又青又涩的小果子,折腾了半天连一个熟的也没摘到。这下把我给急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台,生怕陈爷爷突然出现。

表哥也是束手无策,我在树下干着急。过了一会儿,表格捡来了一根坚实的长树枝,重又登上了长椅。他用树枝把许多结着果实的树枝拢到一起,使劲向下压,另一只手在那些树枝上摘金桔扔下来。我索性把围兜摊在地上,边等边吃。一颗颗金黄的金桔“从天而降”,我悠闲地坐在草地上吃着,表哥却还在辛苦地“工作”。就在围兜即将装满时,陈爷爷出现并发现了我们,把我们好好教训了一顿。其实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自责:如果我不吃那么多金桔,说不定围兜早就装满了,我们也不会被陈爷爷发现。

童年时的“小偷”体验让我的童年“偷”着乐,让我现在回忆时,也在心中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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