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中看到关于海的字眼不由得感到有些陌生,生活在远离海的城市,那个想象中的事物不免像远处的美景,想摸触不及,想看也看不真切。
在有海的的城市,呼吸的刹那可感到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特殊气味,湿润的,柔软的,无处不在,进入肺腑忽然就一个激灵,猜想这便是海的味道吧。
慢慢靠近海,踩着柔软的金沙,迎面感受海风,温暖的,时而小,时而大,但让人感觉暖暖的,这风说不清方向,似乎举手投足中都有,可又仿佛没有真正强烈的感觉到它的存在,想要捕捉的一瞬,只有相片中飘舞的发梢。
到了海边,放眼望去,无论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边际,接到天空消失的地方,接到飞鸟翱翔的地方。海发出的声音遥远而清晰,浑厚而有节奏:哗——哗——不需要任何修饰,成为自然之歌,不可模仿的天籁之音。
海浪抚摸着海岸,一浪一浪,一波刚退下去,一波又紧跟上来,真如书中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把一些沙子变成了暗黄色,站在岸边,有时浪小一些,不会到站的地方,一旦浪大起来,就要连连后退,生怕被海浪吞没了脚;如果光脚站在那儿,海爬上岸,盖过脚背,再迅速退去,带走脚下的沙子,痒痒的,定睛看着脚下的沙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恍惚中似乎自己在飞速后退,抬头却还在原地,而双脚因为沙子被海带走而陷了下去。
在沙滩上写下名字,便被海带走了,只是一眨眼,无影无踪不着痕迹,如过去的岁月,消失在无尽的空间里。
坐在船上,看到浪尖上泛起的白花,漾起许许多多的浪和不易发现的涟漪,到处都翻起水花,坐在船上就如同车走在陆地上,因为浪花而颠簸,风很大,但不像北方的风那般刺骨,而是顺的,只是大了些而已,风中夹杂着透明的水柱,一不留神便在脸上印下特殊的浅淡痕迹。
绕过礁石,还是看不到海的边际,真是海角天涯。天上有许多云,只在云的缝隙中看到直射下的几丈阳光,海不像平时有天的照应,是蓝中带点绿,让人看着不同于一般的海,而是独立鲜活的。
船头劈开水,后面留下一道白色的水纹和泡沫,其余便是因为穿的颠簸而遗留的惊叫和惊险的回忆,耐人寻味。
再次回到岸上,感到海的内涵太丰富太博大了,不是一两个词可以概括的,它代表包容,代表宽广,代表奇妙,代表自然之美和天堂之韵。
挽起裤子,脱掉鞋子,沿着海岸一步一步向前走,脚印被冲刷,沙子被带走,只剩自己在迈步;倾听海浪的节奏,打着拍子慢慢走,海没上脚,再退下,没过脚,又退下,如此周而复始,反反复复,永不停止;有时海会带来一只透明的水母,被调皮的小孩不慎踩坡,有时会给人几只精美的贝壳,永远预测不了它会给你什么惊喜。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已身处阳光之中,有隐隐约约明白:还有孤单的沉淀,有坚持的力量,有乐观的感觉,有成功的决心。提着鞋子往回走,脚干了,沙子也掉了,回头望望,海早已是个成熟的长者,自己的,一点都不会丢弃,好好珍惜;不属于自己的,不奢望一分一毫。
在临走前,还是不由侧耳听听那海之韵,看看那海的微笑,更想尝尝那咸又苦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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