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柳依回到王府之后，一个丫鬟急冲冲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六王爷找你。”柳依不紧不慢地说：“很重要吗？”丫鬟挠头，说：“好像吧，但看上去又不是那么重要。”柳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等会儿，我会去的。”丫鬟高兴地点头，便扶着柳依走。

很快，柳依梳洗完毕，走进六王爷的书房，看见六王爷坐在椅上看信，旁边站着丫鬟正在磨墨，说：“义父，找女儿有何事？”六王爷看见柳依来了，让丫鬟下去，站起来说：“我听说在花灯节那晚，欧阳飞鹰会陪叶知县的女儿——叶兰逛花灯会。我想让你假扮叶兰，趁机杀他。”

柳依不解，说：“那叶兰呢？”

“我会派人'请'她来府上坐一坐，可放心。”

“女儿，知道了。”

“那你好好地准备一下。”

“是。”

柳依回到闺房，静坐镜前，若有所思。

【五】

很快，花灯节到了。

满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欧阳飞鹰在桥头等叶兰。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粉色衣裙，发髻斜插一边插花钗，白色丝巾蒙面，嘴唇上扬腼腆笑，手帕手中微微晃。“叶兰，你来啦。”欧阳飞鹰高兴地迎去。于是，他们一起走着，行走在人群中。时不时，欧阳飞鹰指着某处美丽的风景、有趣的事物告诉叶兰。叶兰笑着点头。

他们也越走越远，慢慢地离开了繁华的街道，来到一处宁静的地方，坐在亭子里。欧阳飞鹰关切地问叶兰，“叶兰，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叶兰摇头，温柔细语地说：“没事，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那你遮着脸干嘛？”

“只是脸上长了一颗豆子，所以……”

“哦，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叶兰好奇地问。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笑过，整天被指使，是一个活得很累的人吧。”

“对呀，没有真正笑过，没有任何情感，没有亲人依靠的人，活得真的很累。”叶兰失落地说，眼里藏着泪水，转向一边。欧阳飞鹰似乎有所察觉，走过去，拿出手帕给她擦泪时，她想起了自己要干的事，从袖子里面伸出小刀，转背刺去，刺伤了欧阳飞鹰。只见欧阳飞鹰一手捂住刺伤的胸膛，一手扯下她的丝巾，惊讶地看见是柳依，而不是叶兰，然后用力地抓住柳依的手，说：“你们把叶兰怎么了？”柳依低头，说：“管好你自己吧，她很好。”这时，吹箫飞来的青衣女子对柳依说：“怎么，这次还不动手杀他？”柳依知道是知青，一个跟自己岁数一样的女子，但同样也是六王爷培养出来的杀手。

“知青，我知道。”

“我怕你又忘了，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放过他，否则六王爷对你不客气。”

“他知道了？”

“对。很不幸，被我看到了。我也很不小心地说漏了嘴。”知青轻蔑一笑。

柳依仇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把小刀架在知青的脖子上，说：“多谢你提醒，但不必你多嘴。”知青笑着说：“可笑。你敢动手？”柳依一把推开知青，说：“你回去，我会完成的。”知青悻悻然离去。

“动手吧。我知道你在小刀上抹了剧毒。”

柳依弃刀，扔下解药，头也不回地离开。欧阳飞鹰惊诧地望着。

【六】

柳依回到王府，立刻被人押到六王爷面前。六王爷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走，气冲冲地说：“你为什么不杀他？”柳依跪着，“那是最好的机会，你不杀，又等何时？”知青坐在椅上，呷一口茗，说：“我都提醒过她了，可她却拿刀要挟我走。”知青看了一眼六王爷，继续说，“义父，是不是因为上次的相遇，柳依对欧阳飞鹰……”

柳依瞪着双眼望着知青，说：“没有。只是……”

知青说：“只是什么呀？”六王爷停住脚步，望着柳依。

窗外淫雨霏霏。

“只是，我已厌倦杀人。”

窗外顿时雷声阵阵，倾盆大雨。

六王爷听后大发雷霆，指着柳依，生气地说：“什么，你厌倦？你想想，是谁养你这么大的，你居然……”一巴掌打在柳依的脸上，留下红色的掌印，柳依噙着泪，低下头，“就因为这个，你不杀欧阳飞鹰了吗？死在你剑下的还少吗？多他一条命又何妨？你居然不……”六王爷用力挥袖，对知青说：“你，知青，希望别让我失望，近日给我解决掉欧阳飞鹰。”

知青说：“那么，柳依怎么处理。”六王爷斜视柳依，说：“囚禁起来。”

——未完——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moyu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