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的第一场雨,在我梦醒的时刻。
似乎一切都来的那么安静,没有铁马冰河的惊骇,没有戎马急蹄的匆忙。而墙上的日历再次翻过一页,我的二月,非比寻常。
那是一个遥远已逝的人儿,残灯下苦吟着一曲“秋窗风雨”,频频垂泪终作了离恨的诀别。恁知这不是从前那场秋天的风雨,她再怎样的滴血泪,抛红豆,怎样的为谁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也无济于红尘凡梦一场,物亡人非,都成空。
一夜雨滴,我的梦还在沉浸。
从林黛玉的影子下走出来的读者或许都很悲观,我的笔尖早已生锈,再不知用怎样的文字来形容此刻起伏的心情。听雨,无声。难寻前人诗画中的意境,我不是诗人。我庆幸这雨是落在初春的时节,就唯恐它如黛玉般所说“秋窗风雨,助了凄凉”。
雨未些,夜未央。
黛玉独爱李义山的“留得残荷听雨声”,而我却偏偏成了“留得残梦听雨声”。时间无情的在指尖溜走,一下子又过了一个春秋。雨滴总会增加世人的愁绪,对于未来的日子突然间有了那么点惶恐,我并不学林黛玉一样凄凄哀哀,却有惆怅似她三分。
寂寞空庭晚,梨花深闭门。
这是我的二月,依旧沉浸在红楼和自己的梦之间的二月。
那是二月的首场春雨,点滴而无声,潮湿着我的梦的小雨。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