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围与重生
——感《苏东坡突围》
银川一中高一12班杨培元
突围与重生,抛开外界所附加给我们的一切,用目光穿透灵魂,直视那本初纯朴的自我,确定生命的正确航向,感受自然幸福的生活。——题记
“痛饮狂欢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当沉浸于李白放浪不羁的浪漫世界中时,余秋雨先生的《苏东坡突围》又把我引向了苏轼。李白与苏轼,文坛二“谪仙”,果真有着超凡脱俗的独特人格魅力。李白太浪漫了,放旷高傲的他也只能出现在大唐,却也终是在杯中乾坤里,痛饮狂欢空度日,神思遐想仙山岛。如果说李白将人之情思发展到极致了,写出了那些惊世骇俗,天马行空的诗句,相反的苏轼则是遁出此门,以一种惯看秋月春风的豁达通悟来看待这一切,便也有了那神思飘逸、美奂绝伦的诗文。让后人惊呼,让后人赞叹,让后人猜臆,让后人品味。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为什么会造就同样天才的诗人?或许他们的个性与经历使他们离开了常轨,将他们推向两个极端,两个高峰。飞扬骄纵的李白只能是精神的浪漫寄托,而豁达飘逸的苏轼应是生活的理想状态。不妨来回瞻苏轼的一生,来感知那动人心魄的伟大突围。
苏轼的一生是波折动荡的,正如所有的伟大都产生于巨大的变革一样,一次转折也改变了苏轼的人生。苏轼早年成名,而且倍受欧阳修等大家青睐推崇,于是如一颗耀眼的新星粲然升起于文坛,成为全社会追捧的文坛领袖。少年意气,英姿勃发,前途光明,壮志凌云。前半生的苏轼就是这样在赞美与歆羡中辉煌灿烂,平步青云的。然而“乌台诗案”却横加飞来,成了苏轼人生的分水岭。关于“乌台诗案”,太多的细节也难以讲清,记得我看过一个故事,或许可以粗略解答。说是在一只母鸡下的一窝小鸡里,往往在人不注意的时候,一群小鸡会合起来围啄那只最出色的,甚至啄死。人也会这样,当疯狂的嫉妒难以控制时,人也会如中魔一般失去理智,而且往往是这种围攻。太逸群绝伦的苏轼终于因自己的才华而招致灾祸,而且是一连串无情的打击。罪上加罪,一贬再贬,昨日的文豪已变成今日众口矢之的罪人。脆弱的文人该怎样承受呢?是黥面,烙背,依然大呼“我无罪”的烈火勇士么?但那瘦竹般的身躯仅能承受起几本诗书,嘶声竭力的辩驳又怎能击退如潮一般围涌的污浊。最终苏轼是选择了一种极为正人君子所不齿的方式——委曲认罪。他的敌人会笑:没想到一代大文豪也是这样的懦弱无用,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豪情万丈,狂言妄语!他的朋友会谴责:你作为文人却委曲求全,不顾大义尊严,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耻辱!他的亲人会惋叹:何苦要如此承担那多罪名呢,难道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
面对这许多的不理解,我不知道苏轼是怎样想的。然而我想,在他认罪的那一刻,他已经想明白了,所谓的道义声誉,所谓的君子正气,都不过是身外之虚名,过眼之烟云,既已到这种地步,那索性抛开一切,去找回一个真实纯朴的自我,放逐一个压抑苦闷的自我。于是他摆脱了那许多牵绊纠缠,来到了黄州,任小人嚣张得志,任世人谴责不解,都与我无干。此时的苏轼已完成了精神上的脱胎换骨,留下那个旧躯壳让人们去评啧,去厮打,去关注,重生的自我早已超然物外,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而当适应了平淡清苦的生活,完全改变了精神思想时,苏东坡突围成功!
苏东坡突围,从流言恶语,嫉妒仇视中突围;从世俗纲常,身外浮名中突围;从荣华富贵,名利权势中突围;从迷失自我,庸碌平凡中突围。这突围,是智者淡定的豁达,是生命成熟的改变,是精神高贵的重生。突围与重生,抛开外界所附加给我们的一切,用目光穿透灵魂,直视那本初纯朴的自我,确定生命的航向,感受自然幸福的生活。
我们也应该突围了,让心灵突围,找到自己正确的坐标,享受自然真实自我的轻松豁达,体悟永恒生命的价值意义。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ypy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