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岸的时候,连花都是伤感的,现实很完美让人没有一点可以攀比的希望
序
一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真的你回来了?”
“对,2年了,我已经回来了。”
“哦,2年了,你无情又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知道你回来了,唐焕.,回忆渐渐地清醒过来:
太阳还是懒洋洋的照在被子上,被子被晕成金黄金黄的,闪着柔和的光,伸个懒腰然后起来了,看看挂在墙上的大钟:“11点了,怎么才11点?”口中喃喃道,顺着扶梯下去,每个台阶都被擦的亮亮的,映着金黄的阳光,梦幻的好极端,我不管它们,在我看来那些只不过是一块一块的地板砖,一块一块给人垫脚用的,在怎么耀眼也脱离不了垫脚的命运。
口中充满了白白的泡沫,然后他来了,我转了个身,用满是泡沫的嘴巴给了他一个花痴的表情:“你来啦,今天这么早来肯定又想带我去哪玩是吧?”牙刷在嘴巴里搅动,
“笨蛋,这还早啊,都11点了。”他说道,
“哎呀,昨晚睡晚了点啊,说吧,今天要去哪玩?”我庸懒的用手做着没完没了的刷牙动作,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所以我就直说吧。”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神情开始让我害怕,我继续转过去,“我在刷牙,”轻轻的说着,“该来的是要来了吗?我想我知道了。”
“对不起,这是必需的。”他神色暗然,“唐焕,给我个好理由!”牙刷已经安静的躺在了杯子里,安安静静,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我会回来的,你可以等吗?”
“这句话算你的理由?你以为这是什么偶像剧吗?对不起,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为什么不会,现在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他用双手把我转过来,我无力去挣脱,
“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我侧着脸不敢对着他,搭在肩膀的两只手做着自由落体式,垂了下去,“我知道,我明白,我懂得,等待是很痛苦的事,对不起,我只是……”
“不用说那么些抒情的东西了,走吧,我送你。”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想让他把要说的话全部的吃掉。他沉默,我沉默,旁边的一切都沉默,沉默得一片死寂。突然很想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让一切都沉默掉,只剩下眼神的交汇。
我把头转过来望着他,“走吧,你的车要来了。”最后的那些沉寂我还是选择了打破,“嗯,你会恨我吗?”他淡淡的说道,阳光透过来,又分明的透过他的唇,双唇立刻显现出婴儿般的粉嫩,
“走吧,会赶不到车的。”黑色的风突然的灌了进来,把一切染成灰暗幽深,“回答我!”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不会!”
“为什么不恨我?”
“注定的事逃不掉的,我只有认真的去做那些注定的事,毫无疑义的去做。”
分分明明的那些东西,从指间滑落,我在也无力去抓紧,我知道和命运去斗争的结果,我知道听天由命,我知道什么是必需,我知道有些事要用所有的痴痴心妄去感觉,我知道某些结束的东西是某些东西的开始,我知道我要沿着右岸的轨迹行走。我知道等待一个人时被等待的人是最痛苦的。
车站站台,他背着一个超大的包包,里面装的那些回也回不过去的昨天,火车如同撕吼般的气笛被一次一次的拉的分外响亮,两条铁轨被时间拉伸的无限漫长,石子莫明的躺在那儿看着所有的悲伤与眼泪。阳光若隐若现的打在这些梦幻的景物上,反射出那些让人心痛的光,熙熙攘攘的人群,像一只只小蚂蚁一般,簇拥着挤进那铁疙瘩,
“我走了。”喧闹的站台仿佛因为这句让每个在分离时的人们撕裂开心来的话语,安静的异常,
“我走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世界都屏息,
“我走了。”他又一次沉重说道,
“嗯,再见吧。”
“等我好吗”
“再见。”
“可以答应吗?”
“再见。”
沉默一段时间后,火车早以没有耐心去欣赏这没完没了的分离,又拉响了它尖锐的汽笛,催促着离开的人们上车,沉默依旧,只是只剩下一人,望着他背着满满的回也回不去的昨天,我开始痛苦起来,胸口像被无数双手无情的压着,透不过气来,我试图用手撑住胸口好让它可以喘气,可是那是徒劳的,无情的被压着,痛的麻木不仁,我用手扶着旁边孤单的站台路灯尽量的看着他上车,直到车子发动。
“我不会恨你,也不会等你。”我想:一切注定的东西就别用力的挣扎,好好的享受这些注定吧,上天会注定给个美好注定的。一切的悲伤和喜悦都会有个注定的港湾,人生等待我们去做的事,注定了,我们要去做完,所有回不去的昨天就让它自己如在无尽的天飞过的鸟一般,不留痕迹的飞过,“我回来了。”平静的生活又一次被一句话打破,依旧是那个大包包,依旧是那个大铁疙瘩,依旧是那个无奈的漫长的铁轨,依旧是那个莫名的石子,依旧是那个有着婴儿粉嫩的嘴唇的人。
“在想什么啊!走了,快回家去,坐车好累啊,喂,喂,喂!”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到,
我缓过神来“哦,没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就走了,我要休息下。”边说边推这我往车站外面走,然后手机响了,是彩,我看着屏幕花痴的笑了,
“谁发的短信啊,笑成这样。”他问到,
“我亲爱的,发短信给我要你管!”
“哎哟,都叫亲爱的了,拿来我看看!”修长的手立刻伸过来,
“干什么你,不要抢!”我狠狠的给了他两卫生球,
“你不要我啦!”他装着可怜,
“谁说我要过你,好啦,别吵了,我和我亲爱的呢!”
我完全不理他,看着手机屏幕,
彩:亲爱的,怎么还不上冒险啊。
我:哦,马上马上。
彩:汗,快点蛤,我:嗯嗯。
彩:我都无聊死了。
我:呵呵,没办法,都这么无聊。
彩:好了,我先去玩,你快点上蛤。
我:去吧去吧。
一路上叽叽歪歪的说着老的掉牙的事情,我早就没心思去听。一到家,我打开电脑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登上了冒险岛。
(二
冒险岛是我最早接触的网游,卡通般的人物,明洁绚丽的画面,华丽细腻的技能,专注于游戏画面与现实画面的细节,还有一群五彩缤纷的朋友,都让我爱上了这个游戏。在游戏里的ID我叫“听一半殇歌”,创建人物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刻意的去想名字,只是随手就打一串字,然后就出来了个“听一半殇歌”。
我很欣慰的笑了笑,便点了确定,然后一切就像个定局。
心情不好的时候疯狂的追着小蜗牛打,捡起自己打蜗牛的战利品又卖到NPC,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拿到了,再用赚的钱去买补充HP的红药水,看着自己虚弱无比的HP被红药水再度的补满,我心中突然的有种奇怪的快意。
热闹的废弃都市,三个大的下水道石管下,一群花花绿绿的玩家不停磨叽着,我买了个小板凳在那花花绿绿里坐着,眼睛被看的晕晕的,然后,一习倦意涌了上来,我无奈的关掉了电脑,摆成一个大字“啪!”倒在床上。
很奇怪,那一天我睡的很好,以至于早上被唐焕用极度冷的水泼醒的,
我气愤愤的骂他太毒了,
他只是一脸坏笑的说:“要是我们国家的猪都能向你学习,我预言,我国猪肉肯定跌价,哈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来我家干什么?别说是为了来叫我起床的。”我一边将床单抱起来,一边气冲冲的问着,
“哦,我闲着没事,就来看看你啊。”
“呸,那我房间的门你怎么开的?”
“你又没关!”然后我想起来昨晚还真的忘了关了,
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确定了那里没进水,
“出去,出去。我要换个衣服。”我顺手将他推了出去,将门又反锁我靠在门上,心里有种无奈的感觉,我知道他不属于我。
熙熙攘攘的站台,熙熙攘攘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画面,
“我走了。”
“可以等我吗?”
“答应我好吗,”
“答应我!”
思绪依然停留在那个站台,手指狠狠的划着皮肤,我试图着用疼痛把自己弄的清醒,心又开始痛苦,像是被几千只手挤压,我无力的从门上滑落,背靠在上面。呼吸开始急促,我努力的呼吸,努力的和回忆斗争。
“喂,怎么还没好阿!”门的另一边传来一段声音,
那声音很清澈直至心房,它在提醒我,我现在在现实,胸口开始猛烈的疼痛,我蜷缩在地板上,用手挤压着胸口。
然后我听到了钥匙开门时的磨擦声,小心翼翼,门开了,风灌了进来吹散了我额上的汗珠,
“怎么了,是不是又犯哮喘了?”他急躁的眼神让我不知所措。
我无力回答,只得蜷缩在地板上,极力的忍受疼痛。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瓶子,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我每次止住疼痛的小药片。他从里面倒出4片,然后对我说:“吃下它,就好了。”
我看着那4片白白的药片,笑了。
他居然还记得。2年了,他还记得我患的病,2年了,他还不忘随身带着我吃的药,2年了,他还知道药的用量。泪水开始肆无忌惮的涌现。
“没事了,吃了就好了。”他拿出纸巾将我的泪水一遍一遍的擦去。
自从在2年前的站台上,发病以后,再也没有发过哮喘,本以为没事了就没能坚持着去医院定期的检查,到底好没好谁也不清楚。
因为药力的作用胸口也不再疼痛,他扶着我起来,我站起身,不语。
“你看,没骗你吧,不痛了是吧。”他一脸的阳光,
“嗯,很久没发病了,有点措手不及了。”
“没事,有我啊”“唐焕……”电话突然的响亮起来,打破了气氛。
他示意要我先别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干净白皙,,发梢上还留有一粒一粒的水珠,晶莹透亮。
NEXT——————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