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冬眠的枫叶
李佳睿(巷雨)
风呜咽……泯灭栀子花的香魂,倾吐,孤傲北国的云涌;瑟瑟连天,沉重的泥土中亦挽温韵的呼吸……枫,零落了温暖的季节,风吹落了萧瑟的枫叶。
彳亍于冬季里唯一不冬眠的寂寞的夜,白色的流星雨划向北极天。沉默者,沉默着……我似曾不会去想:东江湖畔的水面有没有结冰?被搁浅的竹林深处有没有飘雪?九月小巷的漫菲阁是不是依旧古味盎然?……等此一类的,在冬眠之前。
风又卷起了,卷起了枫,卷起了我对秋天绵绵的思念。
在走着,海港路,所谓的轻盈婉约,被封。风刮的异常沉重,这是在每个朔北冬天的上帝。
如果,风不能停止脚步,则,被封零落的枫叶,将是谁的惋惜?伴着冰冷的依旧挺直的梧桐,它的寒意浸没了谁的心?暗瑟里,没有回答。无语的天空无法告诉我,枫叶的零落是不是一种无谓的飘落?面向大街悠远的一面,深邃的街道,隐约某个长者智慧的微笑。
天使说,上帝给了风萌生的义务,也给了它抹杀的权利;枫的零落不是风的罪过。
像风,在某个不眠夜,风卷起了淡淡的枫,是某个巴山秋雨午夜的萌动。现在深深埋葬我的最爱,风,也曾经筹蓄我对思念的萌芽。一起萧瑟在这个冬天所向的风景。朦朦胧胧中,总希望,在某个角落,晦暗中能升出点光明。可我,又总喜欢是背着繁华的街道走。所谓的喜欢,是一个孤独旅者面对高孤境遇伪装的代名词。因为,已经变不了的,是流行已经划到北极。
星升高了极地之北,我的枫呢?它被呜咽在沉重的大地。
它,静静躺在冻僵的土地,曾经兜转于百叶丛间绯红,黯然于一地。悄悄地,也不敢把它拾起——午夜的痛太亮,退了玫瑰的鲜亮。
倘若,能有百种风重演枫的飘落。我,作为一个爱枫者,挽起对秋天难以释怀的热爱,愿意,再默默欣赏这一次,仅仅一次的,落地之前的嫣然……
冬季的风,究竟是无情的。特别是北国的风。它不会听我小小的诉求,也不会给枫一次重生的机会。至少今年不会了。
在这种默默地哀怨中,又流去了光阴,想,遥远河畔的烛光,也一围围的殆尽……风总会以千百种理由,敷衍你逃避的光阴。然而,我是一个在这痛惜中生存的人。在任何枫来信附言中,都要去找到坚强的蛛丝马迹。就像,冬天里,寒意中,挺直了的夜梧桐……
或许,从来都没有结束的悲哀。但是,总要不断地去接受风给的挫败,坚强的挫败。再者,在一生中,唯一仅有的孤独之旅中,我应该,随着风去漂泊……卷起漫天枫叶比飘絮沉重的漂泊。我会想到我的使命,去渲染飘渺经纬也绯红,和土地的微笑……然后轻轻唱——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漂泊,并不是无谓的飘荡。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杨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