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月栀子

且月栀子

这花长的清纯,却馥郁了整个季节的香。如若送你一株这样的白,你是否会想起那样纯情的年代,唯漫漫青春方可无所顾忌肆意开怀的时节。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记起六月栀子已经飘香了?

是不是只有这样,我们还能听着《后来》在不同的言语酿成的戒里各自缅怀?

无非是一场雨落下,才能看清原来五月袷衣是件多余的事,那情予人无法畅怀的郁结终将在且月起头的栀子香里沉醉离了归路。

垂钓的人拉长了杆说,有水的池塘总是鱼挣扎着生存的地狱天堂,幽幽流淌的液体中总有愿意选择死亡的鱼,他便放下了饵,遂了它的愿。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奇怪的垂钓人,也不在意他自顾自的坐着翻开哪一页的过期杂志慢慢的览。这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偶尔有鱼上钩,若是挣扎的厉害它便能被放回湖里,逃过一命。看着一场别出心裁的你情我愿,我摘下一朵栀子,轻轻放在已经无痕的湖面,不去猜想它是会一直就这么浮在水面直到腐朽沉入水底,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刻被饥饿的生物拆吃入腹没了影。

六月的风散入不知名的地点,纠结着被人明码标价的时间顺带还缱绻了指尖的幽香,施施然吹得人痴了三分。斜斜的倚靠着亭台的栏杆看那人乘兴而归,心里也生出些许欢喜,嗅着还未散尽的花开气息就入了展厅。

涉世未深的孩童作品,面上隽秀的字都透着淡淡的童稚也写出了那样浓烈如洪水般的青春。那时在想,如若流星真的可以许愿,我便费那一神祈这些触笔如精灵的孩子可以承受其成长所有的繁琐与不安,好让我停下脚步时,还能触到这样清澈的灵气。

四月裂帛五月袷衣,六月莲灿。

喜爱或者不喜爱就是轰然间翻转颠倒的事情。莲灿,爱非芙蓉了。静静立在水边遥望芙蓉初绽的耐性,也可以是偶然一个动作就突然想起要做的念想,却在下一刹那念叨着去看栀子。可以捧在手心里真实触碰不会逃离的东西,才最让人觉得安稳。

这样的光景,也最是让人觉得温馨,心心念念的暖,就连着被风吹过的袖口都溢出沁人的惬意。

湖水是静的,泅着那阳光的影子,真实得仿佛它生来就是水里似的那般自然,闪着似有若无的光,原来是它隐忍着招摇了。也无妨。花非花,只看它明晃晃的纯净,只嗅它缕缕绕绕盈袖的暗香。

就是这样纯净的东西才那么招人护欲,惹人兴叹,只问苍岚何以拟出如此美丽的物什,唤它作以生命的慰藉。

栀子花开,忆它淡淡的青春,许它纯纯的爱。

每一款花草总归是有合适观赏的时节,即使是人,也有不同期裁定的流光浮尘。不去想那些隐藏在斑驳日子里层打马掠过的脸孔,这美美的一场且月花烟,溺了人心沉沦。

6月3日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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