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虎年春节联欢晚会上，小虎队的出现让我异常地激动，轻轻地跟着那熟悉的旋律小声哼唱着，眼眶竟然慢慢变得湿润起来。曾经海报上那三张张扬、青春的脸庞，分明已经有了岁月流逝的痕迹。八零后，老了吗？

表姐就曾是个张扬的八零后。可是，似乎突然在某一天，我发现表姐正在认真地跟着妈学炒菜。记忆中的表姐一直都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瞪大眼睛，吃惊地问道：“表姐，你居然在学炒菜？”表姐转过头，勉强扯了下衣角，说：“这是人生的过程么。”末了，添上一句：“我是不是老了？”似在问我，似在自嘲，没待我回答，又转过头专心炒菜了。表姐总爱翻我书柜里的教科书，还时不时叹息道：“我怎么觉得这东西离我越来越远了呢？”有时，表姐还为了供房的事和姐夫吵架，到最后，表姐总是轻抚着眼角的那几条浅纹，苦笑道：“我是不是真的老了呢？”每次听到这句话，我总是莫名的心酸……

八零后，到底是长大了，还是老了？

书摊上，九零后的主题渐渐淹没了八零后，人们口中的八零后宠儿也被九零后的新生代取代了……

记忆中墙上那张小虎队的海报已经开始褪色，变得苍白；那录音机里的旧磁带再也唱不出《青苹果乐园》的轻快；电视机屏幕上，那青春的舞步也变得缓慢；歌声不再狂妄，不知不觉中变得冷静、深沉；眼眸不再清澈，里面有太多看不懂的因素；笑容不再无忧，扬起的嘴角边流露出少许的苦涩。八零后，老了吗？难道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想，我们九零后也会渐渐被其他后来者取代，我想我也会学着炒菜，我也要感叹时间的流逝，为生活的柴米油盐而忙碌，我想我也会在镜前抚摸着眼角的细纹，呢喃着……

我是不是也老了呢？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过程，这就是成长。是的，付之所有却换不来岁月的片刻停留。

九月，即将染红的枫叶，似在为八零后的青春举行葬礼。

四川省内江市威远县威远中学校高一〈25〉班

本文来自《语文报·高一版》767期,作者曹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