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口
————仅以此文献给我最爱的七堇年
在追寻文字的命途中,必定有很多难以想象的艰辛,你没有放弃。亭亭出现的是我与你同行的背影。或许你永远也看不到,你的文字漫过了一个十五岁小女孩的沙滩,把她的悲伤一卷而去。
80后,一个备受争议的话题;90后,被灌上了“垮掉的一代”这个世袭的封号。韩寒因《三重门》而受到社会各界关注,郭敬明因《幻城》而成名,他们和你一样,都是80后,你始终在他们的光芒下努力前行着,低调的走自己的路。记得,我的一个朋友问我,郭敬明和韩寒都把中国文学给霸占了,我们的位置在哪?我们该怎么办?那时,我想起了你。
你说你嫉妒十九岁的张爱玲写出,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爬满了虱子。我更惊羡于你十六岁写出的那句: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上初一的时候,阅读量仅限于教科书之中,所知甚少。又因家庭,对世界形成绝望,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产生厌恶。总觉得世界欠我的太多,我什么也没有了。愤世嫉俗的性情笼罩着整个青春,那些时光是死的。自杀过,自残过,颓废过,绝望过,如此人生,原本以为放弃生命是最好的抉择。然而,在我的帝国残梦中出现了一道天堂口。把我生命中最易疼痛的记忆,最不可摩挲的无知年生,一并弃绝。
我渴望母爱,却得不到,我把所有的愤恨都归咎于有妈妈的孩子身上。那时候我愚钝的把自己和周遭的同龄孩子分类,认为我是不幸的,她们是幸福的,甚至不愿和她们说话。我告诉自己,我和她们不一样。我逐渐的苍老,心中早已失却温暖。我恨这世情,恨生命,恨我自己。我辜负了被诅咒的悲情旅途奉献给我的丰富阅历,藏在黑暗的摇篮里,看不到明日的光明。
然而,我想每一个失落者都会得到上帝的馈赠,我始终那么以为着。就在我极端厌世的情节中,收到了一幅淡墨的素描,你从灰色的地域走来,投我以羞赧的微笑。就在那个夏天,我拿着《尘曲》度过了整个初三。你盼望有父爱,也得不到,但是你活得很美,那是用文字无法定格的美,是无声的歌,是无字的书。瞬间看清,我的憔悴都是假象。
你曾经被视为郭式商业文化帮凶,并且永远也摆脱不掉“郭敬明旗下女作者七堇年”这个称号。你是畅销女王,如果你继续呆在上海柯艾文化传媒公司的话,可能永远也会保持畅销第一的优势,但是你放弃了。你说过,你不会永远写小孩看子的东西了,你写的不是青春文学。我想我也会随着你的文字一起长大。
我好像说的太多了。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你说,但是往往提及那些受到创伤的过去,我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喜欢你的那句,我们仍需共度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如果生命的冷暖是可以跨越的话,我此刻又回到那个严热的初三。我怀着热情,一个刚刚被拼凑的起来的完美热情,从黑色的国度中走出,沿着曼陀罗的花语,无所畏惧的向前。那个季节没有风,阳光灼伤了麻木的试卷。我注视着陌生的台阶,敲响了天堂口的们。
七,你要记住我,尽管我在你的生命中是如此的轻。我再也写不出沉重的句子,在每一个迷惘的刹那间,我记住了你的名字,你用写意的方式,定格我活着的样子。
我叫野百合,我有春天的。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