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六六,头顶上那个古老的东西偏西,我手机都被打爆啦,老师不许心神不定,因为我爱读,课堂上超级喜欢。宝贝呵,好心情不能没有你,忍耐三分钟,下课,放学。面子都得给,接受老师,也接受相约。
你忙啊。班上的声音。一般般。我说。说归说,收拾书包,一声沙油娜拉,走出学校,找直达聚会点的车,感觉心情在飞。
守在末端等着我的,是初中时的死党。现在,分道扬镳啦。两点马,继续上十四中;灯上停,上省经济;木子李,上外高。我们都是完课后的放松,穿着各自的校服,背着书包,走同一条路。
见面的那个好呀,温昵下肩,顶两下腚,脸上放牧着天真,又回到从前啦。你用双指剪我的头,我用双指剪你的头,喀嚓,喀嚓,抓一把空,甩出去,课,扔掉啦,莫正经,只剩勾兑一起的情趣,谁破坏,罚谁。
有言在先,违规,不够哥们。这约定,当然好呀,谁死学,神经病嘛,呆子啊,一辈子受教,不独立啦!冲这个,余下的光辉,除一起溜达,还是一起溜达。四姐妹,个儿长高了,玩性没变,街上唯我们,目中无旁人。
我们倒着走,追着跑,开打,不知不觉,跨过两个区,从城关逐到安宁。
我们放笑啊,嬉闹啊,耍啊,还没疯够,天黑黑,小吃街热闹异常,吃,吃它个八辈祖宗。
有人,曾经有醉史,我们好不易聚一回,都留一份清醒,只吃不喝。钱,凑份份,富者上,穷者谅。手头拮据时,遥想当年,同班的富二代九宫哥,那真是一个爷们,纯爷们,豪情,每次呼一团云,满街飘,大包大揽,大家只带一张嘴,通吃整条街,个个喜唰唰。现在难了,他去西安上学,偶尔通个电话,就很不错了。
我们四个,没富豪人家,但也没揭不开锅的。一摸兜,吃罢,还有余钱,仍然老样子,凑卖气球的跟前,选啊,挑得一大把色彩摇摇晃晃。不约而同,认定了,大脑袋,威尼小熊。一个七块。太贵了。商量,讨价还价,四对一,说得卖家理屈词穷,让步,五块。击掌,走。四个老女生,飘着四个威尼,好景致。
从旁,小男孩牵着妈妈手,仰慕着我们:嘿,嘿嘿,喜欢。
有照相的,是记者吧?不算你侵权,照吧。他列着一路姿势,照着我们的彩。到头,不好意思不理。谢谢,您受累了。你们的感觉真好。他吁。好年华,好年华。众人说。吔,词好熟,似曾相识。搜搜,搜搜,哪里来着。《一起来看流星雨》?不对。《炫年华》?不对。《十八岁的青春》?不对。哦,对,《还珠格格》。紫薇对诗,服了秀才,他们伸出拇指,一顿齐夸。
我们,脚不挨基,欢天喜地。略去时间概念,依旧一路飘摇。得,乐极生事,电话来了,各妈在催:这晚,还疯啊?宴席终散,恋恋不舍,碰碰,再碰碰,算是告别礼,牵着共同的从前,各归各家。
没逛够,六六丢。别了,无忧的相聚。我们,互相珍惜吧,都把小熊牵回家……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张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