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路

杜宜敏

合上《楼兰旖梦》，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悲凉，原本那些永不分离的誓言，生死与共的约定，都随着战争而支离破碎。那段故事还在我脑海萦绕，回忆起书中的点点滴滴，我不禁问自己：那曾经的亲情、友情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呢？那曾经弥足珍贵的信任，为什么也随着国家利益的交锋而灰飞烟灭？我疑惑了，于是联想到历史中的种种过往。历史教会我们思考，蓦地，我的心中出现了两条路，两条相互冲突而又必须选择其一的路——通往国家利益或是通往个人利益的路。当然，不管哪一条路，路旁都是尸骨累累。

离开楼兰的古城遗址不久，我就在这一条寸草不生的路上迷失了方向。我的眼前出现了两条路，我该怎样选择？困惑、迷茫包围着我。这时，一位老人骑着驴子走了过来，我随即走上前去，问道：“老爷爷，我要到×××，该走哪条路？”老爷爷热情地为我指明了方向。

在得到解答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我们终生都要做的那道人生之路的选择题。我们不是经常伫立在岔路口，停顿了的脚步，没有了方向，无法迈步吗？我又惴惴地问老爷爷：“《楼兰旖梦》中，楼兰毁于为国背义；《鸿门宴》中，项羽败于叔父重义轻国。在重国家利益和重个人义气这两条路中，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呢？我又该走哪条路呢？”

老人眯着眼，似乎早已看穿我的心事。他从驴背上下来，走到我面前，盘腿坐下。我惊讶地望着他，仿佛老人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老人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说道：“孩子，你知道我刚才是从哪条路来的吗？”我指着前面一条路说：“是这条！”老人笑了笑，接着说：“这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我家的路，一条是通往一位病人家的路。我外出行医多日，而现在我的孩子病重，等着我去医治，不然就危险了。可我还是选择了去医治另一个病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震惊、感动在我心中涌动，一时答不上来。老人平静地说：“因为我先答应了别人。作为一名医生，我要忠于我心，因此我要选择通往另一个病人的路。孩子，你说的在重国家利益和重个人义气这两条路中，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我以为当然要以国家利益为重。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一条正确的路。而且，你一旦认定了正确的人生之路，就要坚定地走下去；尽管路旁会有前行者的鲜血和骸骨，历史是会记住你的选择的。”老人慈祥地笑着。

原来，一切方向尽在对正义的选择。

湖北省孝感高中，指导教师：陈继民

本文来自语文报高二版第１６期,作者杜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