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在裸奔

王旻

一

唐山宋水之间，自然老人悠闲地踱步。清晰的足音响起。

醉眼惺忪的李白上。

李白：唱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白王土之上，山奇水秀，云淡风清。峨眉天下秀，一任群芳妒。剡溪澄如镜，碧水凝青痕。剑阁巉岩叠，瀛洲烟涛斜……这里坦示着赤诚的生命，自然与人类的脉搏一起跳动，让我不由自主向你皈依，向你膜拜，伟大的造物主！伟大的自然！

二

近代史的大幕徐徐拉开，自然老人的脚步迟缓、滞涩，沉重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快乐而无知的人们，在无限度地挖煤淘金围湖造田滥伐森林。

兴奋的哈姆莱特：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他可以君临天下，可以征服自然，可以缔造新的生命！

智者：利欲熏心的人类啊，如此的肆虐掠杀、蹂躏自然，必将给你们带来灾难，快快从罪恶中解脱出来吧！

三

现代文明发展得如火如荼，自然老人的脚步声杂乱浑浊。城市垃圾堆积如山，人群摩肩接踵，高楼荫天蔽日；乡村良田锐减，麦秸烟焰连天，酸雨酸雾连绵；草原沙化，盐碱入侵，湖泊萎缩；能源高耗，气温抬升，冰山消融；风暴火灾频仍，珍稀动物濒危，臭氧空洞扩张……人类与自然本应和谐相处，而今却在作殊死对峙！我们的家园在褪色，我们的地球在裸奔……

迷狂的人群高歌：多智的人类，你是万物之长。

我们歌唱，我们跳舞！

勇猛的人类，你是万物之王。

我们歌唱，我们疯狂！

一切的一切，为我而生。

我们创造，我们骄傲！

邪恶之徒邪恶地笑：毁灭！毁灭！毁灭！……

智者嘶哑地呐喊：天啊，疯狂的人类！

地球，我们只有一个！

地球，我们共同的家园！

止住吧，我们无知的占有、肆意的掠夺！

地球啊，可怜的地球！

你，脱去绮丽的绿裳，裸奔于广袤的空间。

你羞愧了吗，惶惶然不知去何方？

你愤怒吧，那是人类使你难堪！

画外音：单一的“高度文明”使人类、自然走向脆弱，还是走向繁荣？这一切，究竟是历史的倒退，还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如果只是观望，那么，等到天空阴霾，等到飞鸟无归，等到木枯水干，我们已无力哭诉！因为此刻，我们的歌喉已嘶哑，我们的眼泪已流干！

江苏省如东高级中学绿岸文学社，指导教师：孙爱明

本文来自语文报高二版第２１期,作者王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