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圆》里有几段话我非常喜欢:
“国家主义是二十世纪的一个普遍的宗教。她不信教。
国家主义不过是一个过程。我们从前在汉唐已经有过了的。
这话人家听着总是遮羞的话。在国际间你三千年五千年的文化也没用,非要能打,肯打,才看得起你。
但是没命还讲什么?总要活着才这样那样。
她没想通,好在她最大的本事是能够永远存为悬案。也许要到老才会触机顿悟。她相信只有那样的信念才靠得住,因为是自己体验到的,不是人云亦云。先搁在那里,乱就乱点,整理出来的体系未必可靠。”
看这本书满目的惆怅与忧伤,只见别离不见团聚,为什么叫《小团圆》呢?难道是情感终有了个了结,哪怕是分离,也要呼之为团圆么?也许就是这样的不圆满,才呼之为小? 张爱玲说,写出来,总会有一个看得懂的人。我想,我大约不是那个看得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