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坐在校园的台阶上,数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几点鲜艳的红。我崇尚红色,它给人以激情。有时会双手托腮,看着爱琴海似的天空,捕捉那一片片的蓝色。火辣辣的红,清淡优雅的蓝,再加上这青青的校园,组成了我的整个世界。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了这个世界,让我的身心在其中蒸发与沸腾。
一
拿支蜡笔,靠墙坐着,任手上的笔涂出大片的黄与蓝。画面画得很满,压抑得很。直到最后,画面再也承不下一丝的明黄,我才抬起头,看见窗外的梧桐叶——没有两个叶子是相同的,对吗?
是那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让我想起了她——我的老师。见到她,总让我想起那锁住的清秋。她跟我讲过,没有两片叶子是相同的,所以好朋友也难免会有意见不合之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太无所谓了,也没有价值。她跟我讲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福。一次的失败不要紧,兴许这就是穿工作服的机遇。她跟我讲过,天才只不过是个虚词,如果硬要为天才做个注解,那应该是“自行激发的能力,追求理想的欲望和锲而不舍的努力。”她还跟我讲,人生路漫长,与书为伴,灵魂才会高大。
想着想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涌上心头。我的心口凛然一动,一种类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二
我们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聚到一起,便组成了这样一个房间,有人来管理,有人来授课。孩子们打闹,玩耍,有时也会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我会满心欢喜地孤单地坐在漂亮的房子里,看着他人静止的困惑,自信的执著以及笑得一脸沉默。隔岸观火是最有意思的事,好比在防弹玻璃保护的房子里看外面警匪的枪战。自己处的是绝对的安全,对方处的是绝对的不安全,于是那不安全更能对比自己的安全与满足,对方的悲剧更可以凸显自己的喜剧。我就是这样,乐呵呵地嚼着零食,看着对岸的“战火”。
时间的产物是“情”,愈久愈含蓄,愈长愈醇美。
当有一天,我们四人可以一起因想家而抱头大哭时,我才发现,我们已踏上了一条战船。我已不再封闭,而是用独特的方式告别了平凡的孤单。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打球、娱乐,从时间中慢慢走过。
三
听着孙燕姿的《遇见》,我疑心自己的号码牌丢在哪里?是不是真的以往在没有风的角落?遇见他,又该是怎样的对白?他有着灿烂的笑容,包容一切的笑,让人觉得安全。但我不敢看他那张笑脸,我怕自己会沉到那笑中,沉陷。
我说,我们还都是孩子,名正言顺的孩子,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美丽的错误。他又笑了,笑得一脸静穆。
当两条不平行得直线相交时,交点只有一个。也许,我们的遇见就是一个交点,然后,我们又会奔向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向。
如今,我仍旧喜欢用蜡笔往雪白的纸上去涂大片大片的明黄与淡蓝,因为我用它来怀念;我仍旧喜欢“隔岸观火”,但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观的不是火,而是风景;我也仍旧听《遇见》,在心中寻找自己的号码牌。
我已经习惯了干这些事,我也习惯了早晨问候这校园,晚上向它道声“晚安”。
摘下一片校园中的树叶,夹在我的字典中;提起guitar,奔向更远的地方……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宁馨儿的笔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