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

“今天,我们来讲财政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性……”政治老师摇头晃脑津津有味地在上面大发言论,一张嘴,看见他的牙上有一片绿绿的东西,仔细一看,是菜叶儿,好恶心!

政治课真是无聊死了,搞得我头昏脑涨,“幸亏下课就回家了。”我暗自庆幸。

“什么是财政呢?财政就是……”政治老师已经进入忘我状态,唾沫星儿横飞。哎,那片菜叶儿哪去了?我用“千里眼”迅速侦察一遍,啊,在前排“小个子”的头发上呢。

总算挨到下课,抡起书包直线回家,很奇怪的,一刻也未停留。

很晚了,8点多钟,坐在电脑前“噼哩啪啦”地打着字,和网线那边不知是人是狗的家伙有一句没一句地侃着。

“整天只知道上网聊天,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儿?看看你期中考试都什么分数?头发留这么长,你还要不要读书了……”

我一言不发,站起身,门一摔,把妈妈那些说完的没说完的训斥和唠叨一并狠狠地堵了回去。

初冬了,有点冷,我拉上衣链,紧了紧领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江边。

人很少了,呵呵,是因为太冷了吧,人就是这样,只习惯呆在最舒适的角落,可悲!

独自一人发着呆,大脑一片空白,有种想迎风流泪的冲动。

似乎,自从来到这所高中,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这所全市最好的高中,当初,为了这所心目中最理想的高中,为了能为父母争口气,拼了命似的发疯地读书,真正进来了,却有些后悔。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变,有时候看看镜中的自己,深深的黑眼圈,乏力的笑,不觉也吓了一跳。

我不再喜欢与任何人交谈。包括以前,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最好的朋友,我一个人做着自己要做的事。

所有人都惊诧于我的变化,我不在乎,每个人都会累,我也累了,也想休息。

在老师眼里,我有些“碌碌无为”,不,或许用“不可理喻”更恰当一些:整天在教室里埋头“苦读”,却不知道读些什么,考试成绩始终是一蹋糊涂。

我苦笑着独自摇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真的很想回到从前的自己,我微笑低下了头,长长的刘海便遮住了眼睛,很想打个电话给朋友,却不知道打给谁,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

很无聊的晚上啊。

无风,无月。

静得有些可怕,人已经少得可怜了,尽管才9点多钟,江对面的那个大钟是这样显示着的。

9点多钟了啊,想不到这么快,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越来越明显地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很黑很暗的洞,努力想抓住什么爬出来,却不知从何下手。

其实不甘心就这么堕落着,只是对那一切已经麻木了,包括时间。

我可能是一个喜欢停留在过去的人,陷得太深了,也就很难从里面跳出来。

很久才明白,过去的终归要过去,等梦醒了,天也就亮了,还会是从头再来的一天,看着一样又不一样的世界,生活,忙碌。

我没有权力去毁掉什么,自己,时间,包括一段又一段的友谊,我甚至想对曾经与我吵得不可开交的“仇人”说一声:你一定要幸福啊!

不知不觉中,泪已经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惊讶,原来自己还会流泪,忽然记起他,那个最“铁”的死党,曾在我流泪时轻轻地为我擦去那两行滚烫的液体:当一个女孩懂得流泪时,她已经长大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

待我带着一头短发回到家,已经10点了,我一开门,“妈,我回来了……”

后记: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故事,这是我深藏在心底最深的那一个,其实,我还想说好多,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省略号代替,我记得还读过一篇小说上面说:眼泪是上帝给每个女孩的礼物,不要轻易使用它……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吴何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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