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怎么就那么突然地死了呢?
那天我看她还好好的,还和我说过几句话呢?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人啊,说不准啊。死的人是我大婶子,前天村里人在村口的小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捞上来时已经僵硬了。外婆抱着婶子哭天喊地地哭了起来,在 一旁的人也跟着抹眼泪,对于婶子的丝因,大家都没有去深究,因为大婶子患有精神病,于是她的死也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只是叹着气,可惜了,还这么年轻,就.......
大姐今年45岁,是一个人过,5年前大哥我习惯叫他大哥因胃癌去逝了,大哥去的时候,姐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只是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大哥的脸,像要从达哥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大哥去的时候,妈也哭得背了气,好半天才醒过来,见大姐也不哭,什么也不说,心里就急啊,怕憋出啥病来,就问大婶子,伢儿,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别一个人憋着,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好半天大婶才挤出几个字来,没事儿,妈,我没事儿。有于是夏天怕尸体发臭,就匆忙的把丧事给办了。下葬的那天,婶子也没有想别家的媳妇一样大声地嚎着,而是 显得很平静,好象死的是别人,她 只是一个看客一样,只是 表情很木纳,呆呆地看着。村里的人都在的大哥和姐的感情很好,结婚好些年了,从没有吵过架,连脸也没有红过,是村里人羡慕的好夫妻。大哥和婶子都是高中生,以前总爱在家里写些什么对联,或者画写什么贴在墙上,他们有两个孩子,大是女儿,还有一个儿子,一家人虽然不富有,但很快乐。他们把房子修在半山腰上,没有和公公颇婆在以前,只有他们一家在哪里修房,后来大哥死了,村里人都说他们的房子的地基原来是一家地主的,一家人死绝了。大哥的死好象就是因为这些,可婶子只是听着从来不说什么。
大哥下葬的那天晚上,妈问她一个人习惯吗?如果不习惯早些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也少受些苦,“妈,我能行,你不用担心。”妈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和没有光彩的眼睛也不敢离开她,生怕出什么事。妈陪了姐几天,见她没有什么就回来了,家里也正忙着呢。
本来因为这事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消褪,最终成为过去,可是回到家不到一个月姐 的娘家人就叫人捎来消息说大姐这些天有些不正常,常常半夜一个人跑出来乱唱乱跑。妈听了吓得不行,口里叨念着,来了,来了。赶到娘家,也没有看见姐,他们说她可能又跑出去了,妈急得直掉眼泪,泪水沾湿了她的血红色衣服。最后大姐回来了,还是穿着大哥下葬那天的衣服,脸上很脏。怯生生地叫了声妈。“恩”然后一个人走了,兴许是回家了。大姐的娘家人不断的跟妈说着大姐 的情况,说大家在半夜拿着大哥的照片一直看着眼睛也不眨。妈听了只是摇头,哎。第二天妈想把大姐接回去,她也好照顾大姐。大姐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哟眼病的人,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村里人说咋不像呢?好好的嘛。
刚开始我们以为大姐只是太伤心了,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是后来大姐要骂人了,她连妈也骂,说有人害她,害死了她 的丈夫。村里人大豆叫妈把大姐 的女二叫回来,也就是我侄女,20 了在广东打工,叫燕子,她回来见见她妈这样,也只是哭,第二天便带着大姐到县医院去检查,医生说什么性精神病,这种病不能受刺激,要好好地调养,由于燕子太忙就让大姐在医院治疗,燕子走的时候,大姐哭得很伤心说燕儿哪,得小心哪,坏人会害你的。燕子只是哭。住了几个月院以后,大姐出院了,是妈和我去接的她,她说医院的日子太苦了,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说医生逼着她吃药,逼她睡觉。回来以后大姐好象变了一个人私的,也会干活了,和别人说话也很正常,也不说什么别人害她了。总之一切都恢复了。妈妈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干活也有劲了,我们都回到了以前的轨道。
可是谁能预料那些没有发生而即将发生的事呢?该来的会来的,谁也挡不住,谁也无法改变什么。那天大姐和往日一样和我们聊着,笑着,一切都那么自然,谁也没有想到那时是什么。半夜了,大姐说,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如果我没有回来就别等我了,你们先睡吧。什么事啊,这么急,天黑了,明天去不行吗?大姐像没有听见妈说话似的,径直往外走,吗楞了,叫了两声,伢儿,伢儿,可大姐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不愿意回答一声呢?好久了,妈还是不放心出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兴许是回娘家了吧,大姐娘家离我们这里不远,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了一觉。后来大家说起这些都觉得挺悬的,或许冥冥直中还隐藏着一些什么吧,可是那是什么呢?我们都不知道,大家都只是那样说着。第二天妈正做饭就听到打鱼的张大叔喘着气说“伢儿她娘,快...... 快去河边.......看看吧,你家......”妈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惨白惨白的,就像......妈像发疯一样想河边跑去就看到好大一群人在围着什么不停地说些什么,妈挤过人群一眼就看见了大姐,已经没有了呼吸,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显得很安静,妈扑在大姐身上不停地哭着。妈把大姐埋了以后就越显得老了,大姐就埋在大哥旁边,那天还下了毛毛雨。
没有人去想大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或许那些发生了的和没有发生的都藏在我们周围,在哪里呢?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