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爱情,是一个有趣的东西。它有时会像天使般美丽纯洁,有时也会像魔鬼一样使人堕落,使人为之疯狂。但是每个人都渴望爱情,那是因为他们只看见了爱情的美好。
爱情是缘的化身。也许正是这样,爱情才会出现两面。这是由缘控制的。美好的爱情,总会有月下老人在冥冥中牵引;而那些痛苦的爱情却是前生的感情债铸就的一段孽缘。
(二)
最早知道“爱情”这个字眼是从小学的一个美术老师那里。
在当时我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每周六下午都会去他的画室学素描。也许是天生喜欢画画的缘故吧,很快就由静物画转入人物画了。在第一堂人物画的课上他拿出了他的画夹和速写本。当他拿出画时我惊呆了。不单是惊讶与他的画技,而是他那每一副画上都是画的我们的体育老师。他看出了我的这一心理变化。他问我画的怎么样,我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你是怎么画的这么逼真。”他笑了。老实说,我曾怀疑过他是否会笑。在我眼中,凡是搞艺术的大部分都有怪僻,而他的怪癖就是不爱笑。“爱情的力量!当然,你太小,以后会明白的。”其实关于他的爱情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不明白的不止是他的爱情,还有他的人。
后来,他离婚了,而我压根没想到过他结过婚。只是那个女体育老师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儿。那时我九岁。
我曾问过他,体育老师是否知道,他看着窗外说“知道又怎样,他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爱他的丈夫。爱一个人就是处处爱她,欢乐着她的欢乐,痛苦着她的痛苦。”这是我小学毕业后再见到他时的一次聊天。他告诉我,那个体育老师是他嫂子。“我决定去南方,你知道吗,你是我课余辅导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唯一一个。我竟然和你聊的这么投机,你会成为一个画家的,你是个画画的天才!”
从那以后我没再到见过他。其实那次我是想告诉他,我以后不会在画画了。可是我没说出口。
直到两年后,我收到了一个寄到学校里的包裹,是他寄来的。里面是许多关于素描的书,还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是他和他妻子的合影,信中说他在厦门的一家合资公司,现在俨然是一城市白领了,他结婚半年了,春节回来,还要检查我的画。
他比我大十六岁。他常玩笑的说我像他遗失多年的妹妹。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他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靠近。看到信后,一种失落感慢慢占据心里。但是很快就被一种对他的祝福所替代。
春节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有他的妻子。正月初三他约我在老地方见。他所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画室。我拿上几幅现补的画,匆匆赶到。他的妻子比照片中还要美。我笑着叫了一声“师娘”,他忙说应该叫嫂子。他还是那样,不爱笑。他看了看那几幅画,说有长进。我们聊了很多,但已无法找到原来那种感觉了。
他是第一个让我知道“爱情”的人。那时我九岁。一个哥哥似的人,让我懂得了爱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这,也许就是缘。但与我的爱情无关。更多的是亲情的流露吧。
三
校园生活是五彩缤纷的,中学校园里,到处洋溢着情窦初开的叛逆与激情的释放。他们为了寻求“爱情”而苦苦挣扎。然而,他们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简单而又冲动的对另一方的喜欢,或者说是对某人的某一方面的崇拜。这种“爱情”是不成熟的,甚至无法称之为爱情。
他们的另一半其实并未出现。
时常听到好友说起自己的白马王子,诉说与恋人在一起的欢乐。但是,这最后隐匿着的故事结局往往是以分手而告终。严重的会留下难以弥补的创伤。有的人甚至会因此害怕谈及爱情。
青橄榄往往是苦涩的。但是,青春的叛逆却使我极力得想去衔这枚青橄榄。
早就忘记了见到他是在哪一天,但是,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他骑着车子在路边的花园中等待绿灯闪出。也许,正是那个无意中的目光,竟让一棵小小的爱的种子深埋在心底。不知过了多久,开始萌发。也许这就是缘分。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对一个陌路人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情窦初开,而与爱情无关。
走到家门口时,下意识的回头,原来他就住在前一栋楼。甜甜的一笑,走进楼洞。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陷进感情的泥潭,不要发生盲目的“爱”。可是,最终还是陷了进去,而且很深。从此以后,似乎每天都会给自己一个等待着他的出现的“理由”。
经常在两座楼中间的健身园中与朋友聊天,更多的是在等待心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不可否认,他很帅气。能从我嘴里说出“帅气”这两个字,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从来不会说这两个字的我竟然会说他帅,看来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可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开始,因为我们从未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怎么说。直到后来看到他的女友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那天我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你的钱包掉了。”他回头捡起,笑着对我说“谢谢”。“不客气。”“你是住在后面那栋楼吧?我叫李云龙,以后可以来找我玩。”“谢了,我叫九月。”
也许是上苍的一个玩笑,再见到他女友后的第二天,我们竟然“认识”了。我哭了,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爱得太盲目,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也许,只是缘分未到。
有时更源自我安慰道,这是因为在今后会有更好的,爱你的,一直在等待你的那个人出现。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雨过天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爱情需要人们去寻求,但当你一无所获时,不如静静的等月下老的红线。
四
最让我折服的爱情不在生活当中,而是在书中。
有人说,金庸是一代武侠小说巨匠,其实他更能称之为是一位爱情大使。在他的笔下,曾为我们展示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有人认为郭靖黄蓉的爱情是伟大的,也有人认为令狐冲与任盈盈的爱情是轰轰烈烈的。但我认为,最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莫过于杨过和小龙女。
他们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敢于为爱而不顾一切。甚至为了对方敢于牺牲自己。有人讲这与红楼梦里贾林的爱情差不多。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打破牢笼,获得幸福。只落得黛玉含恨而死,宝玉遁入空门。而相对与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不但经历了各种磨难,而且杨过断臂,小龙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玷污,但他俩依然爱着对方,甚至超过年龄的束缚,打破了封建社会对爱情的桎酷。他们最终结合,保卫了自己的爱情。
虽然,这是发生在故事中的爱情,但是他却阐述了什么是爱,什么叫真正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同样起指导作用。
也许,这种爱情来的太轰轰烈烈,与此相比我更渴望宁静的爱情。
我时常梦想在现实生活中,能够同时拥有着现代人的引领时尚,又能够拥有高雅脱俗的情调。能够获得充实,而安静。能够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一个由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家,在经历过一天的工作之后,能享受一份人间天伦之乐——人性的至真至情,家的温馨宁静。可是,这种鱼和熊掌兼得的美事,有几人能有幸得到呢。
美好的想象也许是完美爱情的一部分。至少让自己能够得到暂时的幸福。所以,当爱情来临时,要学会去经营,去完美。
(五)
我曾尝试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但是,受伤的只是自己。曾经在校园生活中,发生过一段小小的情感波动,喜欢上了临班的一个男孩。但是我知道,在不适当的时间里发生不该出现的恋情,结果注定是要受伤。
其实再见到那个男孩,也是缘分。很多年前曾经因一次不经意的事情,认识了男孩。那一年生病住院,正巧与男孩住在一间病房。有一天下午,医生告诉我,三天后准备手术,虽然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手术太多,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后来每每看见医生查房时,都会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惊慌得大喊大叫。没办法,医生把我送进了专护病房。原来还有男孩逗我说笑,可是在监护病房里,除了医生护士就是医疗器械。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设么叫做“无能为力”在准备手术的前一天下午,男孩来到监护室,他鼓励了我好久,还说,等我病好之后,一起去看海。可是等我手术醒来之后,他已经出院了。一位护士给了我一张卡片,上面写道:快快好起来,等你十八岁,我们一起去看海。后面的落款是“孟湮”。
事实上,医生对我的病断言,最多撑到十六岁。从此以后,我更好的配合医生的治疗。病情大有好转。
十四岁那年,我考进了一所重点高中。开学后不久的一节体育课上,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孟湮,来打球啊。”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是他,是几年前的那个男孩。我站在那里,愣了许久,直到他们喊让我帮他们捡球时,才回过神来。我把球传给了孟湮。
很快我和他们几个成为朋友。
找到男孩后不久,我还是隐瞒了心中的秘密,只是学会珍惜每一天的快乐。有时真的好想问问他,是不是当年那个许下誓言的孟湮,可是,到最后,还是放弃了。直到传来了他有了女友的消息。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并没有像听到第一个叫我爱的人结婚时那种由失落到为他祝福,而是偷偷的哭了。我知道,自己只是喜欢上了他,只是喜欢而已。
友人说,可以与他的女友公平竞争,爱情是需要自己去争取。可是我选择了成人之美,并不是我不想拥有爱情,只是我自己没有抓住机会,或许是因为那个曾经的愿望,使我的报恩心理占据主体;或许是爱的生活,喜欢一个人,就要时时刻刻为他着想。更况且,他的女友是我的死党,馨语。
到后来,大家为了前程,各奔东西。那一段时间,真的很痛苦。后来,有一年冬天,学校放寒假,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逃避了两年,怕自己回来碰到他,无法接受更大的打击。
很喜剧性的一幕,从车站打车回到家,小区内不许出租车进入,于是只好带着行李箱走进生活区。碰到了许多熟人,可是都认了好半天,也许是瘦了的缘故,几乎没有人相信,我就是原来的小胖妹。
怕什么就偏偏出现什么,在路上,我碰到了他,比原来成熟多了。他是学法律的。他吃惊的问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我笑着说,如果再不瘦一点,担心没人要了。其实,两年中病痛和那个誓言一直在折磨着我,寝食难安。
终于,我问他,你记不记得十八岁那年,要和一个女孩子去看海?他愣住了,久久无语。最后,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就是当年的甜甜”。“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有一个女孩和我去看过海,是馨语。他说她就是当年的甜甜。”我吃了一惊,馨语,是我高中时的死党,也就是那时孟湮的女友。
我把随身带着的那张贺卡,给了他。“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当年对我的鼓励。否则,我也许早就不在了。”“可是墨雨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当我要告诉你时,你已经有了女友。我不想打扰你,还有我的那位‘好友’。但是,这样也很好啊,至少,你还没有忘记‘甜甜’,还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这样,足够了。再见!”
就这样阴差阳错。当年告诉馨语自己的秘密时,就已经出卖了我们的誓言。上苍给我的这个惩罚。
从此以后,疯狂的把自己封锁在写作中。拼命的书写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故事,在故事中宣泄自己的感情失落,让故事凄凉,悲惨。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现实生活中我的感情独白。
我不知道这份感情算不算是“爱情”。但是,却因此遍体鳞伤。
六
爱情到底是什么。说来说去,还是无法参透。也许,正是“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后记:突然间,燃起一种对爱情的参透。问了许多正在热恋中的堂兄表姐们,众说纷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无意中收到第一个叫我懂得爱情的人寄来的邮包,使一些关于画画的书,还有一张他孩子的照片。也许,他明白一点点爱情吧。其实,爱情到底是什么,只不过是我这个就要迈进高中校园的小女生的一是好奇心,因为,真正的爱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就算是对爱情有一些了解,对于爱情的美好,只是有两个人分享的。我们无法想象得到。爱情也许是“自私”的。
文中写了许多事,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也有一件事我不久前故去的堂姐讲给我听的,其实有些事,“雾里看花”的效果会跟好。我只是用“墨雨”的身份对我的爱情观进行了阐述,但是,到底什么是爱情,也许当它来临的那一霎那,就会恍然大悟了。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