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自古有之,然知之者甚少,余忆童稚时得见,幸哉。
公元二零零三年,非典横行,余年十一,尚不明何谓非典。大街小巷,人人遮口蔽目。余视之,不明,问之父:“众人何以口罩遮面,又以巨帽蔽目?”父视余曰:“非典之厉害,寻常非比,吾儿,今已大矣,明否?”“不明。”“不明也罢,切记以身体为重,有不适者,速述与我。”
余行至一深巷,见恶陋之物,翻滚于地面杂物中。近观,此物身长五尺五寸五分,体宽一尺一寸一分,黑毛裹身,有腿六,眼八,无鼻无耳,恶陋万分。其口最为人心惊,丰齿参差,红舌长糙,口大如盖,如锅,如帽。余见此陋物,惊恐不住,欲呼,却想:如呼而招祸,何为?然吾未呼,立而观之。
此物食杂物如肴,速快而量大。深巷中,杂物如山,顷刻只剩少半。余熟视良久,忽觉杂物有误,并非杂物。近而观之,所谓杂物者,其实钱也,有纸有币,有集有散。余忽觉此陋物并非黑毛,全身西装,并非八眼,而镜三,无腿六,是假幻。余痛之,苦之,不知何以解脱。陋物食足,复饮之。忽以翻身,撑死在地上。余奔而去之,述之吾父。
吾父闻之,疑遇食财饕餮也,命余拍身于门外,然复得入。
此物今亦有之,却不得遇者,因其立于高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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