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夏天,还是熟悉的张张面孔,漫长得让人坐歪了的路程,三个人同样又被分到了一个寝室。我抬起头,面对着这一切。
三个人之间,成对的有3中组合,然而事实只允许2种。我和她,曾经走到一起:但我和另外一个人,在坐标轴上永远无法相交。而今,他们俩走在了一起。
正是带着一种失落,友情的缺憾,我又在异地的学校走在夏天的路上。
去年夏天,刚刚升入高中的我们分在了一个寝室。那时的我刚刚挣脱掉中考的束缚,分外开朗,笑容常存。初中的我和她是有有一面之缘的,遇见了彼此点头笑笑走过。然后就走在了一块,一起吃饭、洗澡,往返于教师食堂寝室之间。我突然发现那时的我竟是那么搞笑,全身都是幽默细胞。毫无疑问,我和她都把对方看做高中最好的朋友了,路上一片光明。
高一正式开学了,不情愿的被摧回学校。我想想,也好,起码会和她再见,不会有一个人在家那种孤独那种欲语又罢的感觉了。
可是知道同寝的同学后,如遭晴天霹雳般,我们三个不在一块儿。更可怜的是我一个人生生被踢出“铁三角”和原来同寝的那帮队伍里。
环,一旦脱了节,就很难跟上。
那一年,我变了很多。经常夜深睡不着会独自落泪,实在禁不住才会跑回“铁三角”的其中一位哪儿同挤挨到天亮。还有,她也不和我黏在一块了,不得不接受,没有寝室这个大熔炉的催化,我们之间生疏了好多,很久也没有搭上话。因为彼此都没有串门的习惯,而且串门也是被禁止的,再加上平时学业繁忙,我似乎已被事实划到圈外了。
他又交了好朋友,一见倾心,他们才是性格契合、话题不断的知己。一段时间,我很想挽回去年夏天时的那种感情,尝试串门搭几句话。临开口时,我才猛地发现,没有什么可说。
一度也曾有种酸溜溜的情感,未萌芽我就扼杀了它。他的好朋友人很好,无可挑剔,而且在上海我就认定我们会是一生的好朋友;但她是知己。
在一个人的寝室,我想了很多。感情的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也许去年夏天我做错了件事:把她作为知己。一定没错的是我们三个认识了,组成了“铁三角”。最急迫的事就是尽快融入目前的寝室。
一年的尝试,也可以说是逼迫,我始终没真正把这个寝室当做自己的家。它只不过是一个闭一眼睁一眼的地方。另一方面,我串了很多次的门,甚至被“禁足”。
最痛苦的记忆是她第一次生气了。那次她感冒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抱着枕头,得意洋洋,脑子里倒出一个高招。挤挤,出汗,病好。我怀着烂泥死黏在脚底下的精神,无论她怎么不肯,就是要挤一块儿。可是原本嘻嘻笑笑的气氛被她一副生气的样子彻底打破了,她生气了。抱在穿的栏杆上,我很尴尬也很难受。强忍着泪花,我跑回寝室在床上一片稀里哗啦,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抓到一根笔后就吐了一大堆心里话。平时怎么也不会生气的人歪起脸来真的很恐怖。其实她是不喜欢和别人挤一张床的,可我不知道。那张面孔已经淡褪了,但那件事很难忘记。努力忘也忘不掉,总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终会忘记的吧!
很开心的,她记得我圣诞节特意串门唱的“Marrychristmas”自创曲。能够被人记住也是一种幸福。
本来紧紧咬着“铁三角”的我也松了口,认识了WXX和YXX。面对友谊,更多达观,不已患得患失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
现在三人又分到了一个寝室,是天意吧。不过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懂得:友情不是占有。虽然是用一年的时间。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屐痕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