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联想

色彩的联想

我是一个忧郁的孩子,游离在一个个笑靥如冰花的冷艳中,一度扮演着若有若无的小角。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让自己快乐,为此我正在寻找色彩泉的忘忧草,如果你知道它在哪,请告诉我!

星期三有压抑的云朵白色

社刊发下来了,教室里一片嘈杂。

我急切的翻到目录,没有我的名字,再一遍,确实没有。作文是我唯一一件值得骄傲的华丽晚装,而在这期刊物中,我遗失了。后桌男孩嘲讽地说“田村,你的文章。这,这。。。。。。”然后咯吱的笑出声来。我下意识的扭转头,看到叶一脸媚笑,真担心她会脸部抽筋。

叶发表了三篇文章,上午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要她念了一篇,获得了一片掌声,下讲台的时候叶不懈地向我瞟了一眼,以表示她的胜利。文章确实很好,不过我好像在哪见过,于是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指责她是抄的。话一出,教室里就炸开了锅。冷言冷语,像是威力无穷的炸弹向我投来。“抄的,大概是嫉妒吧!”“抄的也能发表,有本事你也抄一篇发表嘛。。。。。。”我像一个僵硬的受判者。老师也只是牙缝带笑的叫我坐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次意识到一个差生的话在班里如此没有分量。在一片嘲讽中我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一片,两片。。。。。。。鲜血淋淋。算了吧!就让它冷风冷吹!

星期一阳光躲着我黑色

月考终于结束了。

试卷哗哗地往下递,望着分数鼻子有点PH值小于7的感觉,眼泪想做自由落体运动,但我没有放坝。我要把这一股脑地全部封存起来,哪怕发酵也好。

分析物理试卷的时候,老师叫我上黑板做题目,我还是错了,老师说我是理盲,很奇怪,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哭,大概是脸皮增厚了吧!

当我尴尬地下讲台的时候,靠讲台的凡对我说:“你只是一台会玩弄文字的机器。”我强忍着,哽咽地说:“或许是吧!”还不忘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以示我心里的坦荡。事实上,我的心是不能像脸一样轻易的伪装快乐的,他们不知道我也曾借着昏黄的灯光忍受数学的“轰炸”。他们不知道我向数学求饶,求人生的一线光明。

我知道我是一个被大学遗弃的孩子,有哪所大学会笨到因一个孩子发表几篇文章而直录呢?

想到前途,我感到有黑沉沉的东西向我压来,让人喘不过气,我知道那是绝望!

星期五风雨与我无关蓝色

班会课,班主任赶鸭子似的把我们拈出教室,自己坐在讲桌旁戴着啤酒瓶底端详着月考成绩单,按名次一个个地叫,让优秀者自己挑座次。班主任这一伟大措施是根据国家实行“按劳分配”可以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促进生产发展的原理套用过来的。随着纸上数字的增大,班主任的笑容逐渐减弱。到最后,班主任不耐烦了,干脆一声令下剩余的全部坐后面。

同桌是与我同病相连的人,自然话很投机,我有他壮胆,更加放肆,上课看小说,睡觉,甚至逃课!

星期二天疼的流眼泪紫色

我又翘课了,仅仅为了不辜负春天酥酥的细雨。我走在廊檐下,看电线杆上的麻雀打情骂俏,这比看着秒针追分针挨过物理课强多了。

在校门口碰到了初中死党丁。金黄的头发,耳朵还坠有明晃晃的东西,裹着蓝色底边的大褂,俨然一个摩登女郎了,差点没认出来,互相问候了一下,我们就走着,话不多,倒是回忆初中生活还能聊上几句。尴尬的场面时时出现,后来她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隐隐作痛,初中朋友都如繁星散布了整个天空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和她就像树上的年轮,已不在同一个圈子里,即是在春秋两个季节会靠近,但永远也不会重叠了,想着不禁抽泣起来。

很庆幸,我还能为友情哭的如此动听。

星期日我闻到了阳关的味道绿色

今天读了张爱玲的小说集,疯狂地爱上了她半凄艳半绝望的文字。我觉得自己与她如此吻合,总算有人道出了我的心声,我的苦于乐似乎与她相吞吐。我在她的文字中依稀看到了生命色——绿色。

星期四如盛夏般的绚烂金色

日子机械的过着,如梦似幻。

老师说我这孩子无药可救了,任我自生自灭。我轻蔑地对他说:“随你的便”。然后甩门而出,通过余视依晰可以看见老师失望的脸,原来老师还是爱我的,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中午妈妈来看我,穿着劳动服,显得寒酸。班主任还在妈妈面前夸我,妈妈欣慰的一笑,皱纹更深了,顿时,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击中了我心里最最脆弱的那一部分。妈妈递给我袋子,然后这个衣袋搜搜,那个衣袋摸摸,凑了一大把零钱给我说“读书辛苦,拿去买点补脑的。我听到你老师夸你我干活都有劲,孩子争气,好好读书!”她说这话时我眼睛里有大颗大颗液体流出。这一年我太放纵自己了,我没有足够的青春与金钱供我挥霍,明天一定重新开始,为了老师,为了贫困的家,为了如盛夏繁花般绚烂的明天。

星期三

我是一个忧郁的孩子

我想快乐

我要寻找色彩泉的忘忧草

如果你知道它在哪,请告诉我

求你了,告诉我好吗?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寂寞了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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