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
呵,我的灵魂,我们在平静而清冷的早晨找到我们自己了。
--惠特曼《草叶集》
节律轮回,冷热自知。可你看得见自己吗?你看不见。即使你照镜子时也不一定看得见。“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找不到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你肯定找不到自己。我们在遥远的将来啊,在现实中我们根本不存在。有时我们觉得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但当我们达到自己的位置时,却发现自己又在远远的前方等我们,于是我们只得再一次出发,尽管此时我们已疲倦不堪,苍老不堪,心老不堪;有时我们觉得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我们再也找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于是我们便开始迷失,迷失在这茫茫人海中。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追问自己:你看见自己了吗?没有,我们没有看见,尽管热血沸腾,激情奔涌,但我们看到的只是忧伤、悲凉、凄冷与彷徨。
天一定很寒冷,太阳在我们的身边升起的那一堆篝火渐渐暗淡了,苍凉了。你借助于各种人为的力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然后从天上掉下来,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捧读蓝天,我们发出的感慨无力而苍白。无语苍天,生死情怀细若游脉,天或方或圆,或深或浅,任凭冷风浇灭我们心中的热焰。
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感觉到,你的生活并不如你展示给众人的那样快乐。你让我看见人性中某些隐秘的部分,那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不敢说,不想说,不会说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你曾经非常正规和郑重的把张爱玲的这句话抄到日记本上。你带着自己独特的色彩和姿态出没在林立的目光中,总是那么精力充沛,似乎永远葆有生命中那种火热的激情。这难免让你成为世俗中的一个谜,招致种种猜测、怀疑,甚或冷嘲热讽,但你仍然以自己的方式活着。
世界在你的眼里变小了,小得像一个不规则的圆圈。你在突破一个又一个圆圈时扩大着自己的眼界。生命的成功何曾脱离过难咽的苦涩?你承认自己的弱小,但你不敢轻易暴露它,暴露只是一转身的工夫,当你再转过身来的时候,你已经强大得令人瞠目结舌。你说你只能在这种强大的硬壳里活着,像一只柔弱疲累的蜗牛,如果没有硬壳的保护,你将是多么不堪一击。
阳光照在我的肩上,这好象是一首歌的名字。这阳光不暴烈,不阴冷,是一种带着暖意的热情。在阳光里,憧憬,向往,也或回忆、怀念,一点点浪漫,一点点怀旧,一点点古典情怀拥住了你我……
喜剧家卓别林说过:“那些爱听风吹树叶声的人,有一颗热爱艺术和人类的心。”面对自己的那份人生,也许你我的口袋有点空,你我的世界有点冷,但是在你我的心中一定要充满阳光。只有靠自己背水筑起的信念大厦,才足以抵御风满楼时那跟踪袭来的暴风骤雨。在匆匆人海里,在营营竞逐中,在忧忧戚戚的患得患失里,你我常常会忘了自己,迷失了自己,往往忽略了季节的更迭、自然的启示和冷热的洗礼。可是有阳光照在我的肩上,我们的心,就应该像花朵,在美好的阳光里或热烈或冷清地悄然绽放。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王佳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