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劳的父亲

火辣辣的太阳又照得田野一大片一大片满是金黄;一粒粒稻子就像一颗颗金珠子沉沉的挂在稻杆上,累得它像八九十岁的老大爷。

我仿佛又看到沉默的爸爸笑了。他的脸枯瘦枯瘦的,常年绷得紧紧的,一支手老顶着腰——只有干活的时候才放下。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我追着火红太阳来到田里,一望无际的谷子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的农民忙开了,“爸,我们也......”我转过头说。谁知他早已割出一大块空地。

开始,我可买力了,大干了一番。忽然,觉得腰有点酸,就坐在稻草上玩了。我瞅了爸一眼,他不吭声。只听见“嗖,嗖,嗖”均匀而有力的声音。我告诉自己:“你十了。”提起镰刀割了一大刀,又是……

腰好酸,该死的汗株直往严眼里钻,虫子也到处乱咬。往地上一坐好舒啊!“咕!咕!咕!......”爸喝了一大会儿茶。我偷偷得看着他:豆大的汗株从他的额头流到鼻尖,掉在长满汗斑的破背心上。猛烈的阳光照着他那弯曲的背,看得我眼睛发绿。他只顾割,背有节奏地弯呀弯,头在稻尖上一点一点。“坚持住!”我边割边念.

“爸!我的手割进去了。”他急忙过来,一看说:“没事,坐,按住。”没等我坐下,他就走了。“哼”我一气把镰刀扎进了地里。他手顶着腰,一摇一摆地走了。我就心安理得地玩了起来。时间慢慢过去,望着他那又黑又深的颈纹,望着他那湿透透的背心,我有些难过。背一躬一躬,越来越弯,脸就要贴到地了。他不是有腰病吗? “爸!休息一会儿吧!”我难过地说。“没事,你休息吧!”他哼了口气说。我的眼睛模糊了,顿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忙捡起镰刀,心里喊着:“爸!爸!……”继续……

夕阳西下,收工了。“把手给我!”他边说边把我的手一番,轻轻摸了摸几个未破的水疱。我的泪珠不由地滚了出来。爸爸苦苦地咬了咬牙,又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那以后,爸爸再也没割过稻了。他的话我记不清了,但他那弯曲的身影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鼓励着我向前进。

指导老师 张 俊

闽ICP备2021017268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