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的乐趣

童年的时候,捉鱼和钓鱼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大的乐趣。先说捉鱼——春天和夏天,正是鱼儿繁殖和生长的时候,我们一般不捉鱼的。可是一到秋天,我就和小伙伴们就开始四处找鱼、捉鱼了。稻田、小溪、堰塘里,到处都有我们找鱼、捉鱼的身影。农忙时,我们帮着大人们割水稻、拾稻穗、踩谷桩,更多的时间是在稻田里捉鱼虾。那时,水池、稻田几乎都不下鱼苗,所以只有鲫鱼自己繁殖生长。有的稻田鱼多一些,有的稻田几乎没有什么鱼。

但是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更重要的是捉鱼要捉的开心和钓鱼要钓的开心。只要钓到一条鱼。打家都开心的不的了,不管这鱼是谁捉住的。也不管自己是否有享用此鱼的口福,都一样的高兴。无聊时,我们就到沟渠和小溪去找鱼、捉鱼。沟渠和小溪的上段是和堰塘排水口相连的,沿途连着许多稻田,所以,多少都有一些鱼虾顺着水流排到沟渠和小溪里。我们从上段挨着往下走,发现有岩阡、水草并积了水的地方,只要估计有鱼,就在水凼的前后用泥土砌上坎子,然后用盆子或水瓢把水凼里的水舀干,鱼虾们一个个就都成了我们的俘虏。

每次捉鱼后,我和小伙伴们个个都成了水娃、泥娃,而且捉到的鱼都不大,也不多,但都是平均分配,哪怕只是分到一条小小的鲫鱼,也都是欢天喜地,乐得屁颠屁颠的。把鱼带回家,既不打鳞甲,也不去内脏,把盐抹在鱼身上,用青菜叶子一包,然后放进灶膛里,埋在子木灰中进行烧烤。10多分钟后取出烧烤熟了的鱼,剥开青菜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就扑鼻而来,诱得人的口水直往下咽。吃着香喷喷的鱼,捉鱼的疲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时,生活比较艰苦,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顿荤腥。这就要算我们打牙祭了。有时候捉的鱼多一些,就喂在水缸里,过几天用青菜叶包着鱼烧上一条,既解馋又惬意,那真是莫大的享受!我老家地坝外就是一口大堰塘,遇到涨洪水,堰塘溢洪口有时会大量排洪,一些大大小小的鱼跟着洪水跑了出来,我们就在溢洪口的下面并排放着几个装上石头的背篼,对着排泄的洪水,鱼就放到了背篼里。有时,大鱼从洪水中往外蹦跳,一下子跳到了溢洪口岸边,

我们赶紧扑上去用双手把它按住,全家人因此就有了一顿美味的菜肴了。那时候,是集体生产,每隔两三年,生产队就会在过年前组织人用渔网打一次鱼,或者在秋收后把堰塘的水放干(实际上只能把水放到龙洞口下沿处,低洼处的水放不出去,大约还是要积上两尺左右的水),然后队上的成年男人就下去捉鱼,或者用竹篾编的鱼罩罩鱼。然后,根据鱼的多少,按照各户人口或工分进行分配。有一年,放干塘水捉鱼,大人们用鱼罩罩鱼,我们几个小孩儿光着屁股在堰塘边的浅水区找鱼、捉鱼,捉了很多小鱼。当时,有好几个人都发现,塘里有一条大鱼还没有抓到。

我们常常把蚯蚓挂在鱼钩上,追着鱼群钓。看着浮在水面的一群清水鱼,我把鱼钩直接放到鱼群的最前面,稍大一点的领头鲫鱼,深怕其它鱼争抢,一口就咬了鱼钩。我立即提起鱼竿,鲫鱼就手到擒来。在提起鱼竿的同时,鱼群一下子全部没进了水中。但是,往前走几步,鱼群又浮了起来,我又把鱼钩放到了鱼群的最前面。如此反复,一直追着鱼群钓,有时一天能钓上一大盆鲫鱼,当天一家人吃都吃不完。于是,我把剩下的鲜鱼剖开,放在阳光下晒干,就可以作为过年时一道美味的油炸干鱼了。

晒干鱼和做鲜鱼的剖鱼方法是完全不同的。做鲜鱼是剖鱼肚,晒干鱼要剖鱼背,因为剖鱼背容易晒干。记得有一次,钓了很多鲫鱼,我把鲜鱼剖开,准备晒成干鱼。然而,天公不作美,接连几天都是下雨天。我只好把大铁锅端到一边,把剖好的鱼一个一个铺在竹笆笆上,放在灶上熏烤。忽然,火焰把竹笆笆引燃了。灶的上面就是柴楼,燃烧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我立即把竹笆笆拖到地上,拿着水瓢,在缸里舀上水,首先把灶膛里的火浇灭,接着把竹笆笆上的火浇灭,避免了一场火灾的发生。但所熏烤的干鱼大多已经变成了半生不熟的鱼,只好给生猪打了牙祭。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熏烤干鱼了。有时候钓的鱼太多了,我宁愿放一些鱼在堰塘里或稻田里。如今,我已很久没有在家乡的稻田、小溪和堰塘里捉过鱼、钓过鱼了,但儿时的记忆却时时在我的心底萦绕,久久的,久久的……我的小伙伴们,你们都还好吗?什么时候我们能够一起回到家乡再去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捉捉鱼、钓钓鱼呢?

广东深圳龙山学校五年级:五四班 黄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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