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了,麦子开始结冰,该收麦了。
鸟儿飞到屋檐下,开始唱着迎接冬天的歌。麦子沿着田埂被一簇簇地割下,它们好像并不感到疼痛,而是应着镰刀的声吱呀呀地吟。麦穗剥下来都被塞进那当作谷仓的小小的院子里。麦秆只留下光秃秃的根,在灰暗呼啸着的冷风中摇摆。太阳出来的越来越少,冬天来临了。
春意渐浓,三月的倒春寒使得院里的麦杆才刚软又冻硬了。虽然寒冷,但春天已经来了,可不是么?绿芽已经抽出地面了,麦子在蹭蹭的长。秋天,是大麦地最美的季节,麦谷已经成熟,压低了头打瞌睡。我看呆了!眼睛里像被塞满了黄金,映着同样金黄的麦地,头不自觉的也嗒落下来,像麦子一样低着头左摇右晃,不一会儿就困了。麦子像笑我似的沙沙作响。
小院里有了几分夏天的气息,桃树和李树争相开花,粉的、白的、绿的,到处生机勃勃。辛苦了一整年的农民们放下了锄头,在夏虫鸣叫的夜里张灯结彩,点亮一盏又一盏大红灯笼,看着小孩子和大人像撒欢了的野狗一样,东玩西闹,有趣极了!可怎样都比不过在黑夜中沉默的大麦地。从小院窗户里望,它像有了灵性在叹息!
几年了,春去冬来,可我依旧在梦里见到大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