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大约是有两次出生的,第一次是从母亲的子宫中降临人间。这时的人圣洁得仿佛天使,既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知世事艰辛,自我的意识还未觉醒。这时我们还都是神的孩子,不是社会中的人。
然而当天使的翅膀逐渐凋零,当我们开始面对汹涌的人潮,站在社会的中央时,人面临着第二次出生。人作为社会的一员,自我精神的代表开始要抉择,这一生该如何度过。
诚然把青春挥霍于游乐会如春光般浪漫,但也许歌德的选择更引起我们思考———做一个西西弗斯,辛勤劳作一生。
辛勤劳作会把生命填满色彩,让我们的生活充实。人生命的长度需要劳动来衡量,而画上刻度的是我们的汗水。我们也许常常发现当我们认真投入一项工作时,时间会飞速地流走,而毫不会令人感到空虚。退休在家的老人则常常面对汹涌而来的冰蓝色时间潮水无所适从,麻木地坐在电视机前任由生活变为灰白,空虚颠倒昼夜。也许只有不停地劳作,在奋斗中不断向前才能令我们的头脑保持灵活,生活不褪色。不停地辛勤劳作才能把生命镀成金色,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做到不后悔。
晚清时的曾国藩也许在历史学家的眼中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他组织湘军围剿太平天国,维护那腐朽的王朝,而又是洋务运动的参加大员,想从泥沼中把中国拉出。但当他死时,人们却不能说他这一生没有价值。这个用破一生心的地方大员也许由于思想和条件制约没能完成他那个重振天朝的梦,却可以不惧地说一句无悔矣。
我们也许有着更崇高的目标,抑或只想平常地过一辈子,但无论是在喧闹中驰骋银河,还是在宁静午后布置园艺,实现自己的梦告诉世界你在这里,不后悔的唯一方法无疑是用一生作筹码,投入劳动,投入这个奔腾的年代。
其实把一生奉献给辛勤的劳作与创造,又岂是个人小小的欲望,这其实是人类亘古不变的精神与社会的需要,是夸父九天逐日,顷尽一生所追求的珍宝,是在神秘空间暗中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向前的动力。从瓦特的蒸汽机到美国的西进运动,没有一次人类的历史不渗透着这种奋斗一生的愿望与精神。
马克思说人是社会的人,只有为社会作贡献才能真正实现人的价值,才能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这听上去有些生涩,但前方五彩的世界也正以炫目的景象向我们昭示这一点。为社会创造,用一生去奉献,辛勤劳作终究是人类立足宇宙的真理。
也许现在我们面对社会的第二次出生选择更明确了。学习歌德,用一生去辛勤地劳动与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