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但我却在博物馆结识了许多位爷爷。
“伙计啊—来了啊—”瞧,这位爷爷人老了嗓门还是这么响亮有劲。他有一个爱好,就是拉二胡,那优美动听的旋律,比任何一首从“步行街”上传出来的歌声都要好听一百倍。
“爷爷,我也拉拉。”
“给。”爷爷笑呵呵地把二胡递到我的手里。
我把二胡摆了摆,晃了晃,用劲一拉,只听“嘎—嘎—嘎—”一首别有风味的《赶鸭子进行曲》被我绘声绘色的拉下来。
“哎!你爸爸呢?”唉—这位爷爷真是地每次见到我都问我爸在哪,好像我爸爸一直欠着他一笔巨额债款似地。这位爷爷的头特别有趣儿,像一个黄色的超大电阻,脸像一块被实习的厨师给烤糊了的牛奶饼干,别提多好玩了,活生生的像一个卡通人物。快看!他笑了,一张嘴,咦?怎么少了两颗大门牙?
还有位爷爷,他的脸被太阳晒得比煤还黑,像是刚从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出来的孙悟空,黝黑黝黑的。又好似用黑色的油漆涂过,大概和包公有些血缘关系。他特别喜欢放风筝,一放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吃饭,不睡觉,即使有一条毒蛇从他头上做巢,只要不挡住他的眼睛,他也不会在意。也许是他太全神贯注了吧,每次都不会主动打招呼,比起前面所说的两位爷爷就显得有些内向。不过,有的时候他也会把风筝线交给我来放一会。
还有一位爱搞恶作剧的老玩童(顾名思义,经常爱耍小孩)爷爷。记得那年我还很小,走路还不稳,摇摇晃晃地在外面玩,天忽然下起了毛毛雨。妈妈怕我淋雨,招呼我回去,我呆在水洼里任凭妈妈怎么说,我都不动一步。
“坐下!坐下!坐到水里就淋不到雨了!”这时那个爷爷突然大声喊着。
那时候我还真听话,一屁股就坐到了水里,我狼狈的从水里爬了起来,他终于如愿以偿,让我变成了一只小泥猴,他却在一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妈妈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出了眼泪。
……
瞧!这些爷爷们,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特点。一群人老却又不服老的老人们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无穷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