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演讲稿)

想想,世上最可贵的何尝不是母爱?让我来讲述一个美丽的故事……

22年前,一个男孩从一个村庄中诞生了,他,就是小树。

从小树出生起他的娘一直想抱抱小树,多次在小树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总想着:万一她失手把小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她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小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

小树渐渐长大了。一天,小树的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往地上重重一磕,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娘深深地看了小树一眼,离家而去

没想到,在小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这是小树有记忆中第一次看到娘。她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她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几年。娘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死死地盯住小树,裂着嘴叫:“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小树大失所望,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

2000年夏,小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小树很少回家。为他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小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小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小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小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第二天,婶婶问小树娘送菜来没有,小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小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小树说她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他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婶婶看了看小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他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小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小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他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小树的家门。小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您看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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