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老师

人生的历程如繁花点点,精妙绝伦。繁花中总如星辰一般照耀着我的人生,从来香意未绝。这些温暖如星的花就开在我与我的老师们之间。

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我的第一个老师——孙老师。她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幅永恒的影像,似泛黄的画,久远但却让我怀念。孙老师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小巧而又蓬松的短发,声音就象面粉和着水一样细腻。记得那时,不到三岁的我在幼儿园画画,其他的小朋友乱做一团。我突然灵感大发,爬上桌子,站在中央,有种登高一呼的感觉。我大声地说:“小朋友们,我们一起来加入'未来'吧!”'掀起你的盖头来......'”我唱着的歌居然跟“未来”毫无关系,天知道才3岁的我哪儿来这么“流”的语言。一听这熟悉的歌曲,小朋友根本不在乎我的语无伦次,围着桌子中央的我,欢呼着、跟唱着、用脚踩着节拍狂欢。就在开心得不得了的时候,门吱呀一下开了,孙老师手里拿着集画册。大家一下散开,我涨红着脸,低着头,顺着桌子滑到地面上来。孙老师没有发脾气,拿着我刚才留在桌子上的画仔细看着。一下子,刚才那些忠实于我的“粉丝”们纷纷叽笑起我画上的苹果是鸡蛋。孙老师拍着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居然打起抖来,抿着嘴唇,脸是一会白一会红。我用手使劲地揉着鼻子,想掩饰心里的不安。孙老师轻轻地往我的怀里塞了一个大而红的苹果,说:“你画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奖励!”我很感动,呆呆地看着她。“你就尝尝自己画里的苹果吧!”我终于确认了,她的确是在表扬我了。“咔”脆生的苹果肉滑进嘴里。再咬,甜甜的果汗流进肚里。那一刻,我的感觉好怪,分明是暖暖的,但真的有点想哭。这种感觉在4年之后又重现了一次。

刚上一年级的我,因为肚子里有寄生虫,总是在上课的时候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说我是装的。我忍受着无端的猜疑,开始沉默寡言,在沉默中想妈妈。有一天上午,我没吃早餐。我饿,肚子里的虫子也饿。于是这个小畜生便开始咬我的肠子。我哪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呢。开始嘤嘤地哭泣。我们班主任王老师将我扶进了她的办公室,我爬在她的办公桌上,不觉中睡着了。熟睡中,另一种折磨相继而来,我半睡半痛的同时,寒冷也来“抢占一席之地”。正在我难受的时候,一件厚厚的大衣轻轻地披在我的身上。这种温暖一下传递到了全身,这是妈妈才有的温暖。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关注我的王老师。她的眼睛似一潭甘泉,慈祥而关切地凝望视着我。她小巧的鼻子象一座小桥架在了她微笑的脸庞上。还有她那卷卷的头发,像个万花筒,千变万化地变幻着一个一个的圆形。“好些了吗?”一声问候,我一下又找到了妈妈的感觉。我点着头,含着泪望着她。

后来,妈妈告诉我,她遇到了孙老师,孙老师说她还保存着我画得象鸡蛋一样的苹果画,我真的没有想到,老师会保留了那张我自己都没有想过要留下的画。

人生中,有那么多爱我的和我爱的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本文来自中华语文网学生博客,作者姜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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