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始终在半山腰。
这是一座陡的让人颤栗的山。我忘记了究竟是如何到这半山腰的,反正,现在看不到地面,也看不到山顶。我用双手尽力抓住山石,身旁的其他人也一样。我的双手早已没有了知觉,只有肩膀还在酸痛之中。不时看到身边有人坠入崖下,我咽了一口唾液,用尽全力抓住山石,两脚正搜寻立足点,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移不时过头看看身边的云彩。汗水夹杂着泥土,从面颊上流下,滴落到山石上,出现了黑色的斑点,接着便成了白色。我无法腾出一只手来拭掉额头上的汉粒,任凭那咸咸的液体流入眼球,渗透衣衫。我依然望不到山顶。
不久,天黑了下来,天气变的凉了,汉不会再流了,因为风大我的双手只得抓得更紧,爬行停止了。一夜,我无眠,山顶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