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已经三天了.天空还下着丝丝的冻雨,丝毫不见解冻的痕迹.据说是把电线冻坏了,虽然奇怪电线怎么会冻坏,但是是切切实实的没电了,没电,就意味着没电炉子,总不可能用液化气取暖吧,于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在讨论这见鬼的天气.父亲说了一句话,;"遥想当年我20多岁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为了生活,也是在这样的天气去用粮食换粮票,穿着一双草鞋,用布把脚裹起来,担着100多斤粮食,一点都不觉得冷,有一个大娘看见我这样,以为我冷得不得了,说就算不换粮食也要换了,免得我再这样担下去. 我能听出来.父亲没一丝一毫炫耀的意思,只是向我们传授取暖的经验而已,我放下酒杯,看着父亲悠然的抿了一口酒,再看看父亲差不多全白的头发,眼泪在那一瞬间溢满,低下头,赶紧喝一口酒,掩饰过去,于是,想写写我的父亲.
父亲很少和我们说以前的往事,我也只是从他开心的时候或者茶余饭后能听到他说以前的一鳞半爪.
父亲结婚结得早.生活的重担过早的压在了父亲的肩膀上,父亲经常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崽啊,你已经30岁了,我在你那时候已经是5个子女的爹了.语气中有一点点自得,也有一点点掩饰不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