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回家乡,车在路上,秀美的风景如电影般在眼前放过,我一下车就像出了笼的小鸟张开臂膀拥抱回归。在这座大山,逶迤盘旋的小路仿佛给人距离之感。它通往一个静谧的村落。
跨进足膝高的门槛,抬头中无意瞥见那土黄色泥墙中深邃的裂痕,这条裂痕也只不过是一段被一只红蚁开辟出的缝隙罢了。这样的缝隙,在这堵墙上不足为奇,斑斑驳驳,交叉纵横,讲述着沧桑。晚上吃饭,大人谈起了最近改革的“计划生育政策”,夫妻可以拥有“第二胎”。“今天看新闻,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要挟母亲不生弟弟妹妹,竟要割腕自杀呢!”此语一出,唏嘘声布满了饭桌。我也被这则新闻震撼,人的自私心真的如此大的威力,甘愿让自己同胞之兄胎死腹中?但不久我便明了。
春节将至,团圆之日早已是翘首以盼,自然有不少喜事,终成眷属的新人,置办酒席的更是数不胜数。家乡的高音喇叭则是从不间断,吼个不休,张罗着一切。办酒席,宴请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本是好事,可在我看来却是充满人情世故的客套场面,红色的“宾客礼薄”上面记录着到场的人和到场的礼。吃完饭,回到家,大人们却开始讨论他送了多少钱,她送了多少钱,这不乏庸俗的话题让我陷入沉思――前年,父亲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与小姨对质与公堂之上,自那之后两家人便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