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严冬的傍晚,天已经蒙蒙黑了,猛烈地西北风呼呼地刮着,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推着瘪了胎的自行车,焦急地走着。寒风吹透了寒衣,我一阵阵打着寒颤。此时,我只希望快些找到一个修车鹗,否则,少说也得两个小时才能走回家。
我总是幸运的。瞧,前边的车铺还亮着灯,“有救了!”心中暗自庆幸。车铺老板是个瘦男人。“补胎?不行,我要收摊了。”那……借气筒用用可以吗?“打气!五毛钱。”“好‘黑’呀!”我心里这么想,手已兜里摸索。糟糕,分文皆无。我不知该怎么说稍一迟盾,他已推着车子,走了。
路灯亮了。昏黄的灯光,更使我绝望的心里添了一分凄凉。两腿已麻木,只是机械地交替着向前走。风更大了,我裹紧了棉衣,但全身在不停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