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想起了曾经一些很好笑的事情。小时候姑姑带我去看医生,对那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心的我,当看到那个医生时就粉碎了我美好的梦。那个医生有着长长的胡须,低嗓门,说话粗声粗气,眼神不怀好意。我充满戒备地看着他,姑姑把我拉过去,不由分说道:“医生,这是我侄子。你来给他瞧瞧看他怎么了。”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心里不断地想着:他该不会是拐卖儿童的吧?或者是个庸医然后把我医死了?然后越退越后面就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割伤了手,最后还是那个医生给我包扎起来的。回去的路上我胆怯地望着我姑姑:“刚才那个医生会不会医死我?”我姑姑好笑地看着我:“你在想什么呢?要是是个庸医的话他还能有个立足之地么?”“他真恐怖。”我脑海里又闪现了他的面孔,“我可不能死。”说完我把缠在手指上的一层层什么东西给扒开了。姑姑诧异地看着我:“你干嘛呢?这样你手好不了了。”我摇摇头,愣是把那层东西扒开并去洗了个手才安下心来。现在想起来那时简直是非常好笑。后来听妈妈说那应该是从小就有的。好像是碰见了鳄鱼,跟鳄鱼玩还是干啥的留下的。我记得我只见过一次鳄鱼,我当时离它离得很远,我看着它被几个大人用刀杀了地上都是一摊血。我怕是被溅到了然后手臂被感染。后来用激光消除了那道难堪的痕迹,只知道那过程很疼,可是我却在想鳄鱼被宰杀的过程是不是比被激光钻身的疼痛还要成千上万倍。那个时候为了恢复我的手,我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去一次医院。也不算医院吧。每次都要忍受一次激光钻身的疼痛。现在看见我的左后臂,都有一道明显的白色的痕迹,那是激光消除的伤痛痕迹,是我童年一道不可泯灭的痕迹。后来感染到越发不可收拾。我的手指变得异常恐怖,我每天都要忍受被热水浇烫的痛苦,终于消除了所有的,所有的难堪的被感染的变异的地方。随着我的长大,我也渐渐忘了儿时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恨鳄鱼吗?害你忍受了各种钻心之痛。”“不会啊。”我很坦然地说。我曾亲眼目睹它的死亡过程,那时年幼的我手指不觉得握紧了些。它也很可怜,它在挣扎着反抗着这不公平的命运。而我只不过是被人类连累的受害者。这是报应。想到它的死亡随着时间飞逝我也慢慢释怀了。我没有错,我只是代替那些伤害它的人类遭了报应而已。而那些人都在自欺欺人,伤害他人。“觉得自己没有错的人,往往是最大的失误者。”狂妄自大的人,妄自菲薄的人,都是人。这些只是曾经的事了,虽然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每一个生命,不值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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