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存心间

一周都没有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了,周五晚上实在很疲劳,整个人像一团棉花,倒头就睡,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挨个回忆起那些梦。梦见自己在一个不到200平米的一个小院子里,铁门的左右两边各一栋大楼,园中有一棵两层楼高的杨树。一切都很熟悉,这是奶奶家的院子。诶?怎么我感觉身边的东西都显得高了一些?忙跑到门外门诊部柯爷爷的办公桌前,说:“柯爷爷,这是什么时候?”老人家的笑容依旧慈祥:“2003年啊,孩子。”这才明白过来,梦中,我穿越了。

突然心中激动起来,二话不说跑到院子,那个我已期盼看到的人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奶奶拿着为我晾的茶,用一个儿时我最爱的杯子装着。她看到我,脸上堆起了笑容,很慈祥。她看这我和一群小孩子疯着玩。两次给我递过水来解渴。一下午,奶奶来来回回几次为我倒水。突然我狠狠的摔了一跤,膝盖磕在下水道翘起的井盖上。5岁的我细皮嫩肉,一股钻心的疼痛是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奶奶闻声跑过来,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嘴微张,很心疼的样子。赶紧抱回了家,为我擦药。我一直哭,看不清奶奶的表情,或许她更难过吧。

晚上,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到处乱窜,像是一只永远不知道累的猴子。一会跑到这,一会跳到那,一脚没踩稳摔了个四脚朝天,起来后还没心没肺的笑。爷爷一直在客厅说我安静点,语气中听不到责备。我不知从那里抽出来一本相册,翻过几页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我指着他跑到奶奶旁边去,询问他是谁。可是正在洗碗的奶奶突然停下来,表情很忧郁,昏黄的灯光照着她,时空仿佛凝固,她没有正视我,说:“先出去玩吧,奶奶正在洗碗呢。”声音很小,仔细听可以听到抽泣的声音。时候问妈妈,原来这个男人是我的叔叔,从十堰出差回来出了车祸。终于明白,奶奶为什么会不高兴起来,丧子之痛,真是可怜。

梦境又跳到另一个片段,我在姑爷家,在老西关大市场,都是了一整条砖房构成的街。我和我胡叔叔在这里玩,叔叔是我舅爷的儿子,小时候最喜欢带我玩,非常疼我。也喜欢跟他一起玩。可是那天下午,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我,我知道有他的同学喊他出去玩,我是我就是赖着他,不让他走,回想起来当时还真是不懂事。叔叔趁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下子溜走,跑得远远的。我极度愤怒,当场大声的站在我门口骂了他一句,这是我第一次骂人。妈妈听到了直接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鼻血伴着眼泪想开了闸的水龙头,不停的流。我快要哭昏过去。奶奶闻声跑来,抱着我进了里屋,她也哭了,被气哭的,被心疼哭的。一下午奶奶都在责怪妈妈。我流了很多血,加上抽泣过猛,虚弱的我躺在奶奶的怀里。那种感觉很温暖。

某天晚上想吃火腿肠被烫伤,奶奶责怪自己;某天半夜便秘奶奶四处买药给我治;某天下午奶奶怕连累父母吃药自尽未遂;07年暑假我给奶奶送饭;在医院给奶奶喂饭······这一个个的片段都是真实的,我亲身经历过,留下的记忆像是刻在脑海中。如今奶奶撒手人寰,无情地去一个冰冷的世界。不过请您放心,不要为我成长无人照看而烦恼。我会把思念永存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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